真是荆州大军杀过来,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只是他也不甘心啊!怎么这个路强就象天生克制他似的?他跑到那,路强就杀到那,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撺掇谯纵造反了,起码不会这么早把路强引来。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应对荆州大军吧!
谯纵现在用近乎疯狂的手段,连抓带抢地弄出了所谓的十万大军,可恐怕连谯纵自己都明白,他那些乌合之众除了能吓唬人,再起不到任何作用,尤其将要面对的还是荆州的百战之军。
怎么办?
两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阴谋家,大眼瞪小眼地已经枯坐一个下午了,却除了咳声叹气,没有想出一个有用的主意。
原本天松想的挺好,主动投靠秦国,由秦国出兵牵制荆州人马,而一旦自己这方在蜀中积攒了足够的力量,就可以一脚踢开秦国,明目张胆地与荆州分庭抗礼。
可谁想到秦军这么不禁打?连主帅都让人生擒活捉了,真给大秦帝国这个国号丢脸。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若是还有谁肯出兵在后面拖住荆州大军,而自己这方再凭借蜀中天险,一样可以将路强挡在蜀地之外。
问题是,纵观江南各大势力,除了刘裕,那还有可与路强抗衡的势力?可刘裕正忙着收拾刘毅,他虽然也很想干掉路强,现在却也同样腾不出手来。
“等等...刘裕?朝廷...”
天松脑中忽地灵光一现,他终于又想到一条可以垂死挣扎的计策了。
想到这,对谯纵道:“千岁,现在还有个办法或许可以阻止荆州大军,不过千岁怕是要做些牺牲了”
“没问题、没问题,你说吧!只要不让荆州军进蜀中,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谯纵象个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说着。
天松看着谯纵,一字字地道:“去除王爷称呼,向朝廷认罪,同时派人给刘裕送重礼,表明我们投靠他,而不是荆州路强”
听了天松的主意,谯纵先是一呆,随即明白过来,自己造反,反的也是朝廷,而不是你路强,现在我主动认罪,要是再能得到刘裕的支持,你路强还有什么理由打我?
虽说朝廷对路强没什么约束力,他也不见得肯听刘裕的,但起码在大义上,自己是占住了脚。
事到如今,还有别的办法吗?死马当活马医吧!但愿能挡住路强。
谯纵按天松说的,一面派人去给刘裕送信,一面派人告诉巴东郡的谯洪,重新打出朝廷旗号,但不准荆州军队进城。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荆州军队还要进攻的话,就是攻打朝廷的城池了,这反叛的帽子还指不定给谁扣上呢!
荆州大军已经集结完毕,起兵在即,不过当巴东郡城头变幻旗号的消息传到路强的耳中之后,他还是有些意外。
“谯纵想干什么?”
其实谯纵那点小心思,恐怕三岁小孩都能看明白,路强当然也不会被他骗倒,但路强不得不想一下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谯纵这么干,一定会去同刘裕勾结,而能在自己身边按个定时炸弹,正是刘裕乐见其成的,所以他一定会支持谯纵,那样的话,谯纵就摇身一变,成了朝廷牧守地方的封疆大吏,自己再派兵讨伐,岂不要被人说成是造反了?
命人把王镇恶、谢望祖、王诞、司马休之四人找了过来。
大军集结完毕,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挡不住路强消灭谯纵的决心,他只是想让手下这些智囊们帮助想一个出兵的名义。
听了路强的话,四个人都沉默下去,半天没人肯开口先说话,也不知道这四个老狐狸心里在想什么。
路强见状,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太了解这四个手下了,他们不说话,其实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不知道忌讳什么,谁都不肯先说。
“你们都知道,大军集结,日费糜巨,我们拖不起的,所以本官的想法是尽快结束蜀中之战,你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要掖掖藏藏的,谢老,你先说”
没事的时候总以我老丈人自居,当我不知道吗?关键时刻又不说话了,哼!想躲是没那么容易的。
谢望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出兵之举,势在必行,敢问大人,您该以什么身份派兵讨伐已经归顺朝廷的叛军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