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总拿表舅是副镇长,总是无休止的开后门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许多事情不考虑后果……”
虽然也是批评,但语气出奇的温和,好像是个多大的领导正在关心着下属。
“李小伟,你眼睛好了没有?肚子还痒不痒,要不要我再帮你踹一脚?快些抱着你那母猪媳妇儿生一窝猪崽子,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余靖反正是不想回镇里继续守着那三千块钱工资过了,一句一句怼了一个结实。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一群平常见他就骂、见他就踩的人,突然集体大变样?
这群人闹的,让他真想回去看看那群变态是怎么“变脸”的。
“你、你……跟领导怎么说话的?不管你现在忙什么,快些回镇上来。县里同志昨天就过来了,别让他们等太久!”
李小伟本来就压着性子跟余靖讲话,被余靖呛了几句后,梗得脸红脖子粗。
说实话,现在眼眶处的淤青还未完全消散,只是肚子没有当时那么疼了。
这家伙打了人还有道理了,竟然还口出狂言要再打他!
如果不是县里过来的考察组对于昨天考察结果不满意,今天除了找镇领导班子成员再谈外,还找了党政办公室所有工作人员谈话,李小伟也不会屈尊给余靖那个倒霉佬打电话!
“我看你是欠揍,另一只眼睛也想戴墨镜了!滚!”
当一个人无所忌弹的时候,自然就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了。
就算是那天救的是副县长又怎样?
她是会给他写封感谢信?
还是会给他百万现金奖励?
感谢信不需要,百万现金估计她也给不出来。
算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毕竟放眼整个南沣镇,除了父母,只怕没一个人会说他一个字的好话。
那副县长一打听,最后攒足了失望,也就离开了。
不过是他短暂生命里一个匆匆过客,不值一提。
挂了电话,镇长丁仁山的电话竟然也打了过来。
这个人是陈果果的男人,而且来南沣镇三个月,从来没有与他讲过一句话。
他在二楼办公,而余靖在一楼办公,似乎之间存在着泾渭分明的等级,不可逾越!
这会儿,怎么会有空亲自给余靖打电话?
他不是应该忙着应付县政府里来的考察组?
“小余吗?你好,我是丁仁山。”
电话接通,丁仁山情绪稳定的声音缓缓传来,还真像大领导的亲切关怀呢。
“丁镇长好。”
他们没有打过照面,自然也没有矛盾。
余靖还是礼貌客气地问候一句,打算再静观其变。
只是一想到陈果果曾委身于他,心里难免有些别扭和恨意。
不过就是丁仁山比他有钱有地位,所以能抱得美人归嘛!
“小余,我听汪镇长说你现在人在省城医院,照顾你父亲看病。你看,县里来了考察组,专门来考察你的个人情况,也怠慢不得。我让汪镇长为你父亲请几天护工,你抽个时间回来一趟?”
好商好量的,不等余靖开口,丁仁山又缓缓补充道:“当然,来回的路费和这几天的生活费,我让汪镇长签字,可以做差旅费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