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答应了,果然是她想太多……
结果如此单纯的打坐,第二日一出门还要被小露误会。
虽然苏弦一直说不用小露伺候,但小露还是喜欢亲自来伺候她,第二日也是早早地等在了门外,听着屋内有动静了,才问要不要洗漱。
然后屋内就传出来了苏悦己的声音:“要的,麻烦小露妹妹了。”
小露瞳孔地震,苏姐姐不是在隔壁书房吗?!
怪不得书房一直没有任何声音!
两位姐姐真是恩爱啊。
小露进门时,苏弦一眼就看出她误会了,可苏弦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解释她们只是单纯地打坐吗?听起来多么欲盖弥彰,虽然该死的事实就是如此。
苏弦只能沧桑地揉了揉脸,任由小露误会。
也是这次回家后,苏弦才发现举行一场婚礼有多么繁琐。
苏小妹的婚礼一定是要大办的,如果不是苏父苏母拦着她,苏弦都想给她铺上满城的红毯。
如今红毯不让铺满城了,但从苏家到她苏小妹夫家的路上也是一定要铺的。红毯虽然要在婚礼前才正式铺上,但也要提前量好距离,准备好对应的红布。事是苏弦提出来的,便由苏弦负责了。
除此之外还有给宾客的请帖、该请谁、该准备多少桌宴席、每桌上多少凉菜热菜、酒水瓜果点心要准备多少,又要准备什么种类的……
桌子和椅子要租还是买、大厨要从哪里请、下人数量够不够、食材要从哪里采购……
整个苏府也要装扮一下,红灯笼、红囍字、红蜡烛、红对联……
还要与苏小妹夫家商议婚礼流程,嫁妆,彩礼……
种种事宜,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苏小妹自己绣的婚服还没绣完,绣完后还要量改尺寸,所幸差得也不多了,苏弦天天在心里给苏小妹加油。
无他,加油的话说出口了,就会被苏悦己和苏小妹一起嫌弃她烦。
整个苏府都是忙忙碌碌地,而苏弦白日忙完了晚上还要继续打坐。
连着打坐七八天后苏弦罢工了,瘫在床上不肯起来:“悦己,师妹,我的好师妹,让你的师姐,你的道侣休息休息吧,她真的很累了。”
苏悦己也没强求,拎起蒲团就要出门:“这些日子确实辛苦师姐了,师姐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打坐。”
这次苏弦没敢再拦她,生怕她拦了苏悦己还要拉着她一起练功。
唉,道侣这么勤奋,她压力很大。
苏悦己到了隔壁书房也没有急着打坐,而是去书架上翻看起了书。
这本是她以前看过的话本,这本是她私塾时读的课本,这本是她练字的字帖,这是她小时候第一次学画画画的画……
所有进入沧虚宗以前的记忆都被妥善地保管着,只是看着就能想起一幕幕往事。
那些当时觉得无聊觉得枯燥晦涩难懂的书籍,现在再看来也都显得宝贵又有趣起来。
苏悦己随手抽出一本话本,里面讲的是一个不被看好的修士最后一飞冲天渡劫飞升的故事,书的后面还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我以后也要当俢(划掉)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