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欺人了。”
“可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李月茹不否认,这一番话说的她的心动摇了,她开始有些自责,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似乎是对怜影有些不够信任。
怜影手中捞起浪花,声音恢复平静,“月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声音里满是认真,还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说服力,“你究竟出了什么事,若你还是选择不说,那我也就不再问了。”
“我……!”
良久。
李月茹竟然脱掉了束缚的短靴,一圈一圈的取下足衣,也翻过护栏,撩了裙袍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双脚浸入池塘之中,一股寒意席卷的全身,有些冷,却很舒服。
这才像李月茹应该有的样子,怜影身子骨却是不如李月茹的,可她愿意‘舍命陪君子’,学着李月茹的样子也坐了下来。
怜影知道李月茹定要开口啰嗦自己,便就抢在李月茹之前拉了她的手紧紧扣着,柔声道,“放心,我身子吃得消,你继续说,说你该说的事儿。”
李月茹盯了她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这事确实没什么可补救的办法了,”她眼光直视前方,两人的影子也在背后紧紧靠在一起,“前些日子有人上我家提亲,说的是柳侯爷。”
柳侯爷?怜影有所耳闻,忽的大惊失色,“不会是那个……?”
李月茹点头,正是那个年过古稀,家中姨太数不胜数,一向以好美色为名,即使下半身残废也要到处残害年轻女子的柳侯爷。
这个柳侯爷年轻的时候也的确为齐国立了功,不仅是仅有的两次出征都全胜而归,而且非常有生意头脑,替齐国的国税做了极大的贡献,而且据说宫中也有依靠,如今他老的不成样子,更是有些倚老卖老,这门亲事,的确是李家推脱不得的。
“你们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突然?”怜影心中蹊跷万分,虽说柳侯爷不缺钱,也并非养不起李月茹,可怜影就是宁愿李月茹嫁不出去,也不肯李月茹委屈自己啊。
“我也觉得奇怪。”李月茹摆摆脚,水清冷的在她脚背上滑过,像跳跃的精灵,她无奈道,“大概是我运气不好吧。”
两人之间又再一次陷入沉默。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制住那个柳侯爷才能解救李月茹,可是论富贵,纳兰家倒是能与他一比,可纳兰家有什么好处非要帮李月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纳兰家的确不可能仅仅为了她得罪侯爷。
再来就只剩下权力了,要说权力比柳侯爷高的,又能理所当然管了李月茹婚事的……
“非也。”怜影一把揽过李月茹的肩,眼神精明又睿智,“有一个人可以救你,你帮了我这么多次,这次就交给我吧。”
“真的吗?!”李月茹瞬间感觉暖流遍布全身,天空都更加翩然起来,“是谁?”
“当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