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电话却不是藿莛东打来的,而是藿静文。
有些讶异母亲居然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她,她接通,还没开口便听母亲焦急道:欢欢,小丫头不知道怎么的早上起来就喊头痛,说身上痒,我给她看了一下身上头皮上都有红点点,以为她是过敏,给她擦了药,可现在红点越来越多,而且好大一颗,她身子也热得不行,你爸说是出水痘,可水痘不会痒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岑欢听到电话那端女儿的哭闹声,心似被人揪住一样的疼。
妈,你别急,先送她去医院,别让她抓,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她去胡任海那请假,胡任海看她脸色白得吓人,也没多问,只说了句往后是要补班的便让她走人了。
她离开医院,和上次一样租了辆车,急急回到住处拿了些东西就出门了,走得太匆忙,连手机忘在玄关的鞋柜上都没察觉。
心里担心女儿,她一上高便把车开得极快,平时要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家,今天却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
她想联系母亲,这才觉忘拿了手机,直好先回家。
病房里,藿静文守着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外孙女,目光扫过她还爬满泪痕的小脸,心疼得直叹气。
岑欢推门进来,藿静文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哭了好几个小时了,刚睡着,别吵醒她。
岑欢点头,轻轻走到病床边,刚伸手要去探女儿的额头,藿静文及时拉住她。
医生说是出水痘,还有些过敏,她全身都痒,你别弄她。
岑欢原本只是想探一探女儿的体温,见母亲这么担心,收回手。
好几天没见女儿了,感觉瘦了些,露出被子外的小手上及头皮处,甚至脸颊上都有大颗的疱疹一样的红点,有的还被抓烂了,沁出红红的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
岑欢望着女儿,内心自责不已。
女儿一生下来体质就不是很好,经常不是过敏就是感冒。以前在伦敦有秦戈给女儿调理身子还好一些,现在回国她又不在女儿身边,小丫头明显是体质下降了才会感染水痘。
妈,这里有我,你回去吧,爸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不放心。她想起独自在家的父亲。
藿静文看了眼时间,点头问,你吃饭没
我吃过了。岑欢对母亲撒谎,因为她知道如果说没吃,母亲肯定又会来回奔波给她送吃的。
而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根本就没胃口。
那我晚点等给你爸弄了晚饭吃再过来。
岑欢点头,看着母亲离开。
夜色降临,整座城市灯火辉煌。
名贵的黑色汽车在岑欢的公寓楼前停下。
藿莛东从车上下来,仰头望了眼岑欢的房间所在的大概位置,见一片漆黑,有些不确定岑欢是否在家,想打电话给她,又想给她个惊喜,想了想还是走进公寓。
走到岑欢的房门口,没按门铃,而是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室内一室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