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到的,可不止这件事儿。”
郝秀才冷汗连连:“你,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欠了赌坊不少钱,被人家追着要债。若是能来宋家当了赘妻,不但债能还上,往后还能有的是钱痛痛快快的去赌,不是吗?”
郝秀才震惊的张大了嘴,这宋公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自从她不再教书后,又找不到别的挣钱活计,日子越发窘迫。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赌·博。
刚开始时,她赢了好几笔,挣了点小钱。她竟有了一种赌钱也能挣钱的想法,而且钱还来的快。
于是她便陷了进去。
钱没挣到,反而又欠了一屁股债。
正如宋公子所说的那样,她被赌坊追着要债,还不上走投无路,所以想来当赘妻。如果成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当然,这事儿也是被她刻意瞒着的,连她的街坊邻居都不知情,这宋公子怎么知道的?
郝秀才只觉得眼前的宋公子,手眼通天,恐怖如斯。
“知道我宋家的家训吗?宋家儿女,绝不沾赌,否则逐出家门。
而你,已经有了这种害人害己的恶习,你觉得宋家的门,还能进得来?”
明明成过亲,有夫郎有孩子,还来聘赘妻,这本就是一种骗。
若是人真不错,宋言一也就忍了。
大不了给她家一笔钱,妥善安置了二夫郎和孩子们后,再来宋家一心一意当赘妻。
可赌·博这种事恶习,宋言一不能忍。
沾了赌瘾,多大的家业都能败光,宋家是招赘妻,又不是招掘墓人,郝秀才仅凭这一点就肯定凉凉。
而最不能让宋言一容忍的,是郝秀才刚才对金串儿露出的那种眼神。
人还没进门呢,就已经肖想上了别人,明目张胆的背叛。
所有的一切合起来,这次相看的结果显而易见。
郝秀才用扇子遮着脸,灰溜溜的走了。
金串儿狠狠的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骗子!”
都是冲着公子的钱来的,哪里有什么真心。
金串儿看看自家公子,忍不住难过。
随着公子年纪越来越大,来相亲的人的条件,越来越差了呢。
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感觉一波不如一波,现在连骗子都来了。
他家公子,怎么就这么难嫁啊!
“言一,这次怎的又不成?”
在园子里转了一圈的宋家长辈们回来后,发现俩人相看不成,已经散戏了。
“爹爹,这个郝秀才并非良人。早先听到媒公来推荐时,孩儿就已经派人去查了她的老底儿,果然隐瞒了不少。”
宋言一便把知道的那些事情给长辈们说了一番。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宋爹爹叹了口气。
其余的四爹五爹也是感慨:“相看的时候看着还行,哪想到隐瞒了这许多。”
“还好言一谨慎,提前派人去仔细打听了,不然被骗了,婚后日子可就难过了。”
“所以啊,婚姻大事不能光看相亲那一会儿的表现,也不能光听媒人的吹嘘,真得多打听打听,看看她以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平安城中某处的陆瑶突然打了个喷嚏。
“此非良人,不能成。只是儿啊,你的终身大事又得往后拖了。”宋爹爹心疼儿子,可是又很无奈。
过去因为丑,被人嫌弃,耽误了婚事。
现在准备了万贯家财招赘妻了,又时常引来些目的不良的。
他这儿子,怎么就这么难嫁呢!
“这又如何。年纪越大,越不想匆匆成亲。我就是要找个称心如意的。”宋言一一如既往的坚持自己。
也正是因为这份坚持和不将就,他的年纪拖的越来越大。
宋爹爹又着急又无奈:“你这孩子,究竟什么样的才能入了你的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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