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我笑不出来了,只觉得这天热得让人难受,吴太医又闲说片刻后离开了。我在院中小坐,彼时身边只有梅儿一人,虽然才下过雨,空气中仍是郁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淡淡问梅儿:“听说简亲王府新添了小世子,你帮我备一份礼物送过去吧。”
梅儿一慌,手中的茶水翻泼了一桌,她笑着说:“姑姑要备些什么?”
我微闭上眼,那么说来,昨晚上不是梦了?他,真的来过。心头一阵翻腾,久久不能平复,如今连这儿他都可以渗进来了。我缓缓说道:“你去街上挑一些婴儿所穿的衣服鞋子送到王府去,这一些,我都要最好的,就说珊瑚恭喜简亲王喜得贵子,祝小世子安康富贵。另外,我床头一个小盒子,你一并送到王府去,亲自交给王爷,这本来是王爷的东西,你去还给他就成了,余话不用多说,他自会明白。”
良久,梅儿才轻应了一声。
我又说:“你去了之后,就不用再回来了。”梅儿一愣,抬头看我,我淡淡说道:“你告诉简亲王,说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他的人了。”梅儿久久不吭声,我挥了挥手,说:“你去吧。”她默然退下。
到了晚上,梅儿果然没有回来,院中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初画多次问起梅儿的事,我只说她被侯总管要去了,她低声叨唠几句,睡下了。
屋里闷热难受,我反反复复难以入睡,一地月华似水,清清亮亮的倒影树影婆娑,风吹虫鸣,外面什么都是热闹的,只有这屋寂静的让人难受,我蜷缩床里,想念的难受。
那盒中所装就是小时候济度送我的那把短匕,金碧辉煌的刀鞘,一拨出来,手掌长短的刀身寒光四射。他说:“珊瑚,我把这个送给你!你瞧是不是很漂亮?”他那时好小,虎头虎脑的样子,说话时讨好而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以为我跟他一样也喜欢刀剑匕首之类的玩意,所以紧巴巴拿郑亲王的宝贝送给我。
我给他做蛋糕吃,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他吃的满脸都是,我让他许愿,他许了,我骗他说,这愿不说出来是不会灵验的。他信以为真,一本正经的说,珊瑚,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那样认真的神情,我觉得好笑极了,于是哈哈大笑。
他后来真的做到了,我却承受不起。
报应……
如若真的有报应,那也是我该承受的。
有鬼的南苑,想来也是他唱出的戏,青釉之死,必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还有乌云珠这事件……
他府邸新添了位小世子,他不是有了新人吗?怎地还不放手?
新人,新添了世子……
那孩子一定很可爱,不知道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翁氏多一些?他喜欢她会有几分?他灯下会怎样看她?眉眼相看之间,是否一样也是深情款款的?还有,还有,他们抵死缠绵的时候……
我心中突然痛的难受,宛如锋利的刀尖生生刺割一样。
不想,不想,不能再想了,既是放手,那就彻底放开吧。
明明六月的三伏天,我竟冷得发颤,紧紧蜷缩了身子,仍是冷得发抖,只觉得这屋中阴黑沉重,层层压迫下来,几欲连呼吸都艰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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