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宛如虚脱,只差点要站不住脚了。
济度!
他居然也在里面!
手托了盘角,紧张的指关节都发白了,脑海中一片混乱,抓不着一个实在想法,只是乱,而后是无比的慌张。
竟这么快又见面,我原以为,那些想念只会在心底深处变得海枯石烂,我与他全然不会再有重逢的那一天,却谁知道——
“咳——”突然福临轻咳了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胆胆颤颤过去,御书房中只有三个人,福临,岳乐和济度,我在他们面前的杯中各自沏上新茶,轮到济度时,我眉眼不敢向上,只专注于手中茶杯,饶是如此,茶也亦是溢出少许。
上完,我连忙出去,站在门口,浑身大汗,呼吸犹在急喘。
小柱子低声问道:“姑姑,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一笑,说:“昨晚没有睡好,有些昏头了。”
说完,我回到内侍宫女休息的屋里,彼时屋中只有芳蓝一人,小丫头亦自低声哼着歌,看样子心情不错,见我慌慌张张进来,笑着说:“姑姑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后面有谁在追啊?”说着伸了头往外面探了探,伸了伸舌头,笑着说:“也没见有人啊。”
我无力的笑着说道:“我是一时犯头晕了,所以才急着进来的。”
“是吗?姑姑要不要紧?要不让太医过来看一下?”芳蓝担心的说。
“不碍事,老毛病了,我躺一会就好。”我笑着说。
芳蓝点了点头,说:“姑姑有事知会一声就好了,我就在院外。”
我点了点头,上了床来,眼瞪帐顶发呆,心犹在砰砰直跳,这么些日子以来,我原以为我进了这深宫,从此与他就是两重天地的人,即使再重见,也是隔了千山万水,时间冲淡了一切,与他而言,我终归是过往了,而与我而言,永远的想念就是对我今生最大最好的惩罚。
却不知道会这么快就见面了!他眉眼依旧黑寂深沉,看不透里面忘与没忘,至于我自己——我几时少想念过他一分了?此时心境一如情最浓时那般深沉。
我微闭了眼,想着乍见他眉眼的瞬间,心中有些生生发疼,原来他爱与不爱与我是同等的难受。
就这样静静想着,一时如痴。
也是突然就感觉到了周围异常,猛然张开眼睛,阳光从窗棂照进,将一个人寂静的身影原封不动的映照在床上,那么熟络。
我猛然坐起,济度就在面前,薄唇紧抿着,黑幽深邃的眸子沉寂似水,阳光在他身后映照,使他看起来像画中的人。
于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瞪着眼睛看他,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良久,才觉得非常不妥,一下子跳起来,还没有冲到门口,手就被他紧紧捉住,一带,便又回坐到了床上。
“济度,你赶紧出去!出去!”我边挣扎边叫。
若是有人看见他私闯内侍宫女的后院,这乱宫闱的罪名,他是逃不掉了的。
他双手捉了我的手,紧紧困住,头突然压下来,唇无比准确的堵上了我的声音。
我瞪大了眼睛,慌张与害怕并存,在他唇舌无比强劲侵入之际,身体逐渐妥协,感觉寻回是如此之快,似乎这身躯生来就是嵌合于他的,全然没有理会大脑发出的羞耻与不安。
只有沉沦。
遂明白过来,原来这些日子以来,逐渐消去的是悔恨,而深长却是对他的渴望。
末几,他终于放开我,额头彼此相抵,呼吸缠绕,氛围是这般熟络。凑的如此之近,他的表情是我所熟悉的宠溺,眉眼虽然也深深,却是带着明显的爱恋。
“你想我了?”他说,唇角一边轻轻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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