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一出了门,视线还是模糊了,心里突然无比的想恋董鄂学堂,想恋小哥哥桑宁,想恋岳乐,济度,馨竹和董鄂学堂里的一切。
在这里再没有人在我说错了话,亦或者做错了事之后,只是瞪我一眼,或是无奈得说:“你呀,可真是拿你没有法子。”
再没有人了。
忆及那日篝火边寂寞的人,心又生生的疼。
我做得这一切,可否有人知道?
接下的日子,我与香墨没再上书房了,我们住的小院附近种了不少花,既然不用上书房了,苏墨儿便让我们暂时帮忙料理那园里的花。
花自然比人好侍候,过了几天,被剪去头发的不痛快慢慢的消散了,与香墨慢慢地相处下来,也渐渐地了解了她。其实她并不是个沉闷的女孩,这些在摆弄花草的时间里,她就是个爱笑爱说的寻常女孩子。
一日,我们收集完了清晨花瓣里的露水,正要回院子,穿过长廊时,远远就看见一堆的人边说边笑的朝我们这里走来,香墨一扯我衣袖,小声说:“皇后娘娘来了!”我一惊,立刻随她退让到一边,待到人近了遂跪下呼:“皇后娘娘吉祥。”
那群人停了脚步,其中一人笑了说:“哟,这不是九阿哥身边的香墨吗?怎么一大早上这园子里来了?你家主子呢?”
香墨恭敬地回答说:“回娘娘,奴婢在园子里收晨露。九阿哥那边今日还不曾过去。”
那和煦的声音又笑了说:“好,都起来吧。”
我和香墨站起来,我抬头看了领头的宫装女子一眼。她约莫三十六七岁的样子,模样端庄雍华,虽然已过了最好的年华,可那眉眼依旧是十分的美丽,想必她就是皇太极的皇后哲哲了。
她的目光也落到我的身上,“嗯?这是那个宫的小太监?”
“回娘娘,她是董鄂·珊瑚,是九阿哥的伴读。”香墨说。
“九阿哥的伴读?”皇后哲哲惊讶地说,“原来就是她呀!怎么这番打扮?我还以为是哪个宫的小太监呢?难怪眉眼瞧着这般齐整,原来她就是那个会说故事的珊瑚啊。过来我瞧瞧。”
我依言上前,细看哲哲,三十多岁的女人,皮肤依然细腻,通身都透着端雅。她拉近我,也细看了一番,笑着说:“这孩子长得还真是齐整,若再大些,定是少见的美人。”
她这么一说,她身边的人便笑着附和说:“皇后娘娘若是喜欢这丫头,干脆就别放了她出宫。”
哲哲笑了笑,又看了我一眼,说:“这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绞的乱糟糟的?”
我低头回答:“珊瑚嫌每天要收拾麻烦之极,所以才自己绞的,谁知竟绞成了这样。”
哲哲又笑着说:“你又看不见头上,怎么能自己绞?下次可别乱来了,要绞也得让香墨帮忙啊。”香墨应了一声。
说笑了一番,哲哲带了那一堆人离开了。走远了,香墨叹了一口气。
“怎么呢?香墨。”我问。
“我们,要回书房了。”她说。
“怎么这么快?”我惊讶地说,“苏墨儿姑姑不是说,等我把头发留顺了再回去吗?”
香墨脸上有一丝苦笑说:“不可能的。珊瑚,你不知道吗?蒙古科尔沁的王爷要过大寿了,信使都来了。咱们娘娘那是一定要回去的,九阿哥还小,又有功课在身,断是去不成的。娘娘要回科尔沁去,这永福宫的人就剩不了几个了,别的宫的人都是抽不动的,你我哪里还能悠闲得起来?自然得回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了,心情顿时坠入了谷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