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都睡,现在睡不着了,看会儿书。”江月昭坐起身来,下了床,趿一双拖鞋走到他身后。
容毓飞脱下外袍,一转身,发现她竟然站在自己身后:“怎么下来了?快上chuang躺着去。”
“我都说了,我是肩膀受伤,又不是腿受伤,总让我躺着,闷死了。”
然后她唤小秋小冬打来热水,找来他的睡袍,跟在他身旁转悠。
容毓飞自然不知道他回来前,她在心里都在转什么念头,不过他还是觉出她今晚不同。他洗脸,她就立在盆边;他洗脚,她就坐在旁边;他换衣服,她就站在他身后,他喝水,她就坐在他对面。
这样的江月昭,他还真不熟悉,可是他心里又觉得很温暖:“怎么了?今儿怎么成了跟屁虫?”
“本来就想下地走走的,又怕自己瞎转悠象个傻瓜,这不正好你回来了,可算有个目标让我跟着了。”江月昭嘴硬地说。
这是什么理由?容毓飞乐了:“那少奶奶溜够了没有?溜够了就快去歇着吧。”
“好吧,你来扶我一把。”江月昭耍赖皮道。
容毓飞很乐意奉献地向前搂住她的腰,送她往床边去:“今天青龙教的事都解决了,武林和朝廷两边都没问题了。估计师父和师兄这两日就要起程回少林了。”边走边把今天的工作情况作了个总结汇报。
“噢,太好了。只是悲吾大师要走了,你是不是有点儿舍不得?”
“岂止舍不得?我多想跟着师父,仗剑江湖,怒马长枪,快意恩仇。”
“是呢,男人心中,总是藏着一个江湖。何况象你这般武功高强的人,天天窝在容府,做些有关金银之事,确是委屈你了。”
容毓飞藏在心里的这个愿望,从来不曾对人说过。现下被勾了起来,只觉得心里一阵惆怅:“轻裘长剑千金诺,怒马狂歌壮山河。唉……可惜我背着这一大家子的责任,想飞也飞不起来了……”
江月昭见他寒星般的眸子中,流转着淡淡的忧伤,剑眉也微微蹙起,只觉得心里一疼,用右手轻轻地搂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相公……”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容毓飞本来还忧伤着,被她这么一搂一靠,心里顿时欢快起来---这可是她前所未有的亲昵举动呵!他赶紧回应,将她搂抱在胸前,拿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容毓飞先开口了,声音有点儿哑:“睡吧,太晚了,对你养伤不好。”
“噢。”江月昭应了,上了床。
容毓飞也跟着上去了,拿起一床被子,欲给江月昭盖上,可是他被子一展,她却还坐在那里,不肯躺下:“怎么了?”
“相公……”声音软软糯糯,象是撒娇。
容毓飞被她唤得心猿意马,强自把持着。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撑不住。但不是现在,现在她身上可有两处剑伤呢,换一个娇矜的女子,早哼哼唧唧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小促狭鬼,别勾引我哦,仔细我忍不住,弄疼你。”他警告她。
谁知他这一说,不但没有奏效,反而激起了她更进一步的举动。她抬起身,直接跪坐在容毓飞的腿上,跟他面对着面,平时清亮的眸子,此时娇媚迷离。
“我偏要勾引,看你拿我怎么办!”
说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将两瓣湿润的软唇敷在容毓飞的干渴的唇上。
而容毓飞,在感觉到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觉之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轰”地炸开了,炸得他整个人都晕晕地,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心如擂重鼓,他听到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向他呐喊。
他伸手搂住她的脖颈,不顾一切地在她的红唇上辗转吮吸着,又觉得不够,便向下,到她的雪颈,再到她的锁骨,一路亲吻着,叹息着……
而她,就在他的攻击下娇喘着,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着……
在一片喘息声中,他拉回了最后一丝理智,停了下来:“小昭,不能这样,你伤未好……”
“我偏不!”江月昭的声音又象耍赖又象索求,语毕就又欺了上去。
容毓飞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无奈之下,只得运行真气,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任江月昭在自己脸上涂着口水。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竟然动用修练了十几年的内力修为,来对付一个女人的勾引。
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