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地没错,现在容江两府均是一片混乱。
傍晚时刻,各路寻找的人马都回容府汇总情况,结果也没什么好汇总的,只三个字:“没找到。”
容尚天叫人都去休息了,他自己跟老太君说:“娘,我看还是去一趟江府吧,这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如果事情真有个什么差错,我们家现在这样瞒着,将来也不好说话。”
老太君想了想,点头说:“也是,你和玉澜去一趟吧,跟亲家好好说,要是亲家说两句什么,也就听着吧。”
容毓飞站起来说:“老太君,还是我跟爹去吧。”他知道此去没什么好脸色看,自己惹的祸自己担,他不想让娘受委屈。
“什么?!小昭失踪了?!”江承安的声音震地房梁都抖了抖。
吴蕴琳一听女儿没了,一天都没找到,一口气没上来噎在那里,两个姨娘上来一阵忙活,又拍又掐,她才回过一口气儿来,哭出声了。
容尚天最怕的就是这个了,江承安多大的火气,他都无所谓。可是把吴蕴琳急成这样,他心里就受不了了。他一急,火气就上来了,冲着容毓飞:“混帐!还不快向岳父岳母陪罪!”
容毓飞走到堂中央,跪了下来:“是小婿有错,请岳父岳母责罚。”
江承安又气又急,指着他爷俩儿说:“也别提什么责罚不责罚,你们容府的人都是大爷,岂是我们这等小门小户的人家能责罚得了的?上次昭儿生病,我去看时,就觉得这孩子精神头儿明显不如往日,闷闷地不开心。现在更好了!连人都没了!我好好的一个孩子!……”江承安虽然是个男人,还是差点儿哭了:“我也不指望你们,若昭儿找到了,求你们一纸休书把她送回江家便罢,我就丢了这张老脸不要了,把姑娘养在家里,也比在你们家受罪强!”
容家父子被骂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见江承安冲着旁边伺候的人喊道:“去把府里有活气儿的人都给我叫出来!立刻出去给我找!找不到小姐,一个也别回来见我!”他才不管什么张扬不张扬呢,找到女儿是真的。
容尚天赶紧上前劝:“江兄息怒,现下天色已晚……”
“你嫌天色晚你回家睡觉去!我闺女还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呢!我自会去找!”他一把掀开容尚天的手,向外冲去。
这时候只听吴蕴琳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老爷莫冲动!快回来!”
江承安向来最听夫人的话,一听她叫自己,便站住了,红着眼睛望着吴蕴琳。
吴蕴琳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往回走:“老爷这么冲出去瞎找一气,不是个好办法,还是跟亲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总能有个好主意。再说,咱们昭儿也有不对,婆家再不好,生了气回娘家住几天便罢了,哪能离家出走的?”
容毓飞心想,这句话是个理儿。他初见时,只道这个岳母生的好看,性子温柔,现在看来,竟是个如此通情达理的人。心想怪不得爹爹几十年都放不下这个女人。
江承安那边长叹一声,眼泪流了下来,人也安静了。
容尚天见可以说话了,赶紧说:“亲家母放心,老太君今儿早上进宫求了太上皇,现下各个城门和巡城的将士,都在留意着找。小昭走时带了足够的银子,这个时辰她怕是已经住店了。我们又不能挨家挨户地敲门去搜。亲家要找我也不拦着,等明儿个天亮了,再让人去打听,兴许就能找到什么线索。”
江家夫妇一听,人家都动用太上皇了,也算够意思了,火也发了,孩子也走了,还是想想办法找是真格的,别纠缠些没用的了。
“回去替我们夫妇谢谢老太君,让她老人家操心了。”吴蕴琳拭了拭眼泪,说道。
容毓飞应了一声,心里对这个岳母简直五体投地,都这个时候了,她的礼数还是不缺。
江府这一关算是过了。
容家爷俩儿骑着马默默地回府,容毓飞见父亲沉着脸,也不敢吱声。走着走着,他不经意一瞥,就看到父亲眼中好象有什么亮亮的,仔细一瞧,竟是泪光。
容毓飞简直不敢相信,他长这么大,就没见父亲掉过眼泪,连惊慌失措的时候都少。
容尚天见被儿子看到了,有点儿尴尬:“你这个浑小子,真真是我的孽障!总有一天我的命就送在你手里。”
说完打马往前跑去。把容毓飞落在身后。
容毓飞心里知道这是见了江夫人的原因,但怎么说由头还是自己,心里更是惭愧。
回到府中,容毓飞把马交给小厮,就往锦蕙院而去。
还没进院,他就听到雪儿的哭声。他顺着打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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