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蛛?”半兽人富格实在无法压抑住心里的惊讶:“怎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只猎魔蛛咬把赛特吃掉?”
“我怎么知道!”说话的是黯精灵妮丝,她正背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衣服和脸上都有大片大片还没有干透的血迹;妮丝一边动手稍微包扎一下自己的伤口,一边看着躺在地上的哥布林赛特:“见鬼,现在看起来倒是我们两个的伤势比较重一点了。”妮丝将眼光转向躺在一旁的床上的半兽人。
这里正是半兽人富格的茅屋,屋里的陈设十分之简单朴素――这是半兽人种族的习惯,他们会将自己认为美好的所有东西拿去装饰部落的议事厅和竞技场;几支长矛倚在木板门后面,挂在床头的一副弓箭和一把战锤旁边、还有一副熟皮甲,这就是半兽人富格的全部财产。这间茅屋的主人此刻躺在自己铺满稻草的床上,正竭力想要起来扶一下刚才闯进自己的茅屋的、背上背着不省人事的哥布林的黯精灵;富格全身都被人用一些粗糙的麻布包扎着,麻布里面是一种半兽人种族祖传的草药,至于草药里面的、自然就是遍布富格全身的伤口了。
“赛特,他怎么了?看起来他身上也没什么大的伤口。”富格好不容易将半个身子挪到床边的时候,黯精灵已经扶着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
“应该没什么大碍,有个夸塞魔在他身上抓了一下、并且留下一点毒素,没记错的话、夸塞魔爪子上的毒只有麻痹的作用,不会有其他伤害的。”
“夸塞魔……这样说的话,这件事只怕跟那个魅魔脱不了关系了。”半兽人小心地走下床来、稍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却立刻痛得咧牙咧齿地:“能够同时在夸塞魔和猎魔蛛的夹击之下带着赛特逃脱,还真不简单呢。”
“运气……纯粹是运气。”妮丝说的是实话,她已经将自己如何引诱偷偷接近她背后的夸塞魔进入猎魔蛛的射程,让夸塞魔被石化以后再全力杀掉猎魔蛛的经过详细告诉过半兽人;事实上,当时如果不是那个夸塞魔太过心急、而被妮丝捉住扔到猎魔蛛的眼睛前面,也许黯精灵和哥布林都不会再有机会走进这间茅屋里来。“说回来,你这里怎么会这么冷清?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富格?”
“很简单,有人向我挑战,我受了伤,并且输了。”半兽人的话有点轻描淡写的意味,黯精灵却明显地在他眼中看到一种不甘心的神色:“我不再是部落的酋长,而且我的屋子里向来都是这么冷清的……锐锋,你在门外干什么?”
随着富格的叫喊,一个很明显还是孩子的半兽人走进富格的茅屋里来、脚边还带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狼;小半兽人手里捧着几块干肉和一罐水,一声不发地看着富格和妮丝。
“这是锐锋,是在我之前的那位酋长的儿子。”富格看了看小半兽人,然后向他伸出手来:“过来我这边,锐锋,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这个名叫锐锋的小半兽人似乎的确有什么话想说、却不敢开口的样子,慢吞吞地走到富格旁边、并且将手上的食物放在桌面上:“酋长,我……”
“别这样,锐锋,一次失败不代表永远。另外,我已经不是你们的酋长了,我们部落现在的酋长是‘野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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