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家法来,狠狠给我打这两个不长进的畜生!”韩老太爷跺着拐杖嚷道。
两位衙内吓得磕头求饶,哭了说:“都是岳飞,岳飞他害了孙儿们。”
一叠写满文字的纸张被砸在岳飞脸上,扑散了一地。
岳飞抬起眼,看到的是冯夫子震怒的面色。
“岳飞,你说,这文章可是你写的?”冯夫子的戒尺拍的桌案啪啪做响。
岳飞捡起一张纸看看,确实两位少爷央求他代写的文章。
“回先生的话,是岳飞的拙作,夫子笑话了。”
“呵呵,你胆子倒是蛮大,代人捉刀做枪手,还答得理直气壮!手伸出来!”岳飞咬咬唇,恭敬的伸出一只手,见夫子不做声,仍在瞪了他,忙将另一只手也递上去。
冯夫子抡起戒尺使足了浑身气力抽打,戒尺落在手心清脆的声音,岳飞皱皱眉头。
疼,但是还不是钻心的痛。
岳飞小时候只是趴窗外听老师讲课,从没正经的入学堂读书。后来周侗师父教授武艺也教授过他学业,但周师父动怒起来就不是文质彬彬的动戒尺,抓起什么就拿什么打一顿教训。好在自己学文习武都争气,很少被师父打过。怕是活了十几年,这是头一遭规规矩矩的跪在学馆里被夫子打手心,而且捉刀写文章也是两位少爷纠缠要挟的,也不该迁怒于他。
韩老太爷气得连咳带喘骂了说:“老夫是奇怪,奇怪呀。怎么这些日子,两个孽障忽然长进了呢?原来是有人捉刀代笔欺骗老夫。”
冯师傅打了一阵停歇下来喘气,扣了戒尺在桌案上质问岳飞:“你得了他们多少好处?”
岳飞答了说:“二位公子许岳飞的润笔费可是价值不菲,无法论价。”
冯夫子抄起戒尺又是一阵暴打,气得扶了桌子喘息,岳飞这才慌了劝慰说:“夫子息怒,岳飞该罚,但师父保重。”
“岳飞,你叫我师父?你可知道你代人捉刀去换取润笔,这是斯文败类之举!可惜了你这份文字家的才华横溢,竟然令人痛心如此!”
岳飞说:“先生,古人云,圣贤书一字千金。岳飞为衙内们写文章,即能练笔看到夫子圈点评判的文章,又能借来不可多得的圣贤书籍。岳飞就是挨几下板子,也是值得了。”
“痴儿,真是痴儿~~”冯夫子摇头叹息,“老夫去从韩老太爷那里讨了你在书馆给老夫当书童吧。收收你的野性,即能让你读到圣贤书,也能看到老夫的圈评文章,也是遂了你的意。”
岳飞喜出望外,韩老太爷也频频点头说:“家门不幸也怪不得旁人,堂堂韩府衙内要求护院武师代笔写文章。丢人,丢人!”
两位衙内还跪在地上互相埋怨说:“都是你,我说让你抄誊一遍,你偏就把岳飞写的原本交了上去。”
冯老夫子一声不屑的冷笑:“老夫早就察觉异样了,不过是想看看这捉刀之人的真才实学。”
这时,岳飞发现帘后一张明媚的笑脸,那是惜惜。
惜惜是冯老夫子的外孙女,随了外公在韩家长大。
从此岳飞在书馆里陪了两位衙内读书,惜惜和韩家三小姐就时常出现在书馆附近。
岳飞聆听韩小姐在隔壁厢房抚琴,隔帘同三小姐探讨文章,惜惜总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机灵调皮的眼神,风趣的谈吐,总在扮演一片衬托韩三小姐这朵奇葩的绿叶。
可惜岳飞那时候真没仔细去留意过惜惜,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韩三小姐身上。
这段隐隐的情愫终于从水下渐渐浮上来,韩三小姐的身影总是挥不去。
惜惜为他们传信递话,夜色扰人的夜晚,花园里隔了垂花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