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当,各个部落内讧必然引起大金内乱,给敌人可乘之机。
老皇爷阿骨打忧心忡忡。宗磐、宗隽兄弟一派,阴险跋扈;堂弟完颜昌老谋深算;远在外面征战的侄儿粘罕和眼前的玉离子生父金兀术都是手握重兵,但各怀心思,貌合神离。玉离子如何能制服收拢这些叔伯,摆平局面。尽管玉离子天资聪颖又有着不凡的胆魄和显著战功,但毕竟才是十八岁的少年。
金兀术打破沉寂忿忿说:“所幸我赶到及时,不然宗磐哥就做了刀下鬼。”
见金兀术为他说话,宗磐也略有感激,看来金兀术也对这个背叛他的儿子恨之入骨。
“宗弼的话总不会有错。”宗磐说,言外之意,金兀术还冤枉亲生儿子不成?
金兀术怅然说:“汉人说,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近来屡有谣传宗磐和玉离子不合,所以宗弼闻讯还是赶去了制止一场血案。”
众人听了叹气摇头,金兀术又说:“空穴来风,未必无音。几日前,有人暗告宗弼,说宗磐在府里摆了鸿门宴,大关四门要毒杀谙班勃极烈,宗弼连忙赶去,却在路上遇到从宗磐府是那个酒足饭饱而归的谙班勃极烈。一场虚惊。”
宗弼的点醒,宗磐头上渗出豆汗,看来他暗杀玉离子不成的事有人在四处传散。
宗磐一阵语讷,目光张皇片刻。
金兀术接了说:“就怕是别有用心的人用计离间谙班勃极烈和宗磐叔侄关系。都知道谙班勃极烈立储一事多有争执,关键时刻还是宗磐大局为重立了玉离子。但宗磐大度,怕大宋最希望女真内乱,利用女真内部的势力做乱。”金兀术余光扫向一旁一言不发的宗贤,宗贤一直以局外人自居,不喜惹入此事。是宗磐强拉了他来逼宫壮声威,他又不得不来,既然来了,他就躲在众人后面人云亦云的说些左右摇摆的话,谁也不得罪。
如今金兀术忽然矛头指向他,他一时没有准备正不知如何应对,金兀术却忽然问:“那个惹得宗磐和玉离子争斗的女子,似是宗贤新收的夫人韦氏的女儿,韦氏就是宋朝南蛮皇帝赵构的母亲。”
“啊,难怪,宗磐刚说,是在宗贤府中遇到这女子勾引他,难怪了。”有乌龙话题,就有人附和。
本来一桩强奸的案子,忽然变成了蓄谋已久别有用心的宫斗,宗贤心里一惊,慌忙说:“本王对此一无所知。宗磐早就认识这月儿帝姬,而且也早知道他是玉离子的女人,于我何关?”
“无关尚好,只是不要中了什么人的离间计。大宋的南蛮最是狡猾。”金兀术随意抛话。
“好了!让孤清静片刻,此事就此为止。不管是奸计也罢,私怨也罢。玉离子同皇伯动手就是不对,去给你皇伯陪个不是,这事就此了结不要再提。自己兄弟叔侄,同心协力振作女真基业才是。”
“就如此了结?”宗磐羞愤的捂着脸。
“你要怎么做!”阿骨打冷冷的问,众人不敢做声。
“玉离子打伤伯父,应该教训。”金兀术说。
“斡啜,你就如此容不下玉离子?你杀了他亲娘,他好歹是你的骨血!”阿骨打勃然大怒,似乎金兀术咄咄逼人不饶玉离子,借机公报私仇。
“无规矩不成方圆,总要有个说法!”金兀术替完颜宗磐说,“宗磐当谙班勃极烈要远比玉离子胜任。”
金兀术一句话,周围的王爷们无人应声。
就连平素同宗磐关系过密的宗隽王爷都沉默不语,更不要说油滑的挞懒和懦弱的宗贤。
宗磐倒吸一口气说:“我并没有夺嫡的意思,伯父立玉离子为谙班勃极烈当然有他的道理,我只是不忿玉离子目无尊长。这女真的江山,好歹有我完颜宗磐的战功。”
“既然是家事,就不要扯出什么废黜,话题说大了。”宗干缓和说:“玉离子得罪长辈,我回去教训他。”
“不必回去,就在这里当了众位叔伯的面,也给宗磐哥一个交待!”宗弼接话道。阿骨打尖锐的目光立时投向金兀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