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辰和云影跟着石亨进了醉乡楼的包房中,关上房门,听得外间再无一人之后,石亨便急急下拜行礼,“参见皇后娘娘,方才冒犯之处,还望娘娘恕罪!”
凌若辰急忙扶起他来,苦笑着说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像皇后的。出了宫,我还是你们的朋友,石大哥难道忘了我们昔日的结义之情了?”
石亨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云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毕竟有个陌生人在旁边,还是无法像从前一样的洒脱自在。
凌若辰也不管那么多,请他一起入席就座,让云影去点菜的时候,就开始没完没了地问起他和秦风的近况来。
石亨倒是一帆风顺,自从北京保卫战一役之后,所帅兵马,一向是战无不胜,这大明第一勇将的称号也越来越响亮,官阶品位也随之提升,如今在朝中,已是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加上他为人豪爽义气,结交的好友众多,家中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当真是升官发财,日进斗金,日子过得很是舒服。
可秦风却与他几乎截然相反。
秦家举家南迁,就留下他一人在京城,如今又在西郊的火器局试炼场做事,索性就住在了那边,十天半月都回不来一次。
石亨几次见他,他还是孑然一身,只是性子越发冷淡孤僻,更少与人交际了,就连他兵部的同事都说,他如今研究那些火器研究的走火入魔,一天都说不到十句话,连他们都很少来往了。
凌若辰听了,心中越发的难过。
秦石二人,同是她的知己,同样曾经对她有意,可是性格截然相反,如今的境况也就大不相同。
石亨知道此生无望,早已将此事放在心底,有事自然帮她,平时的日子还是照过不误,如今家中妻妾成群,就等着抱儿子了。
秦风表面上看起来虽是温和可亲,可骨子里却是孤傲坚忍,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加上秦妃被杭皇后酷刑致死一事,让他一直内疚于心,却又无法彻底放下她来,同家人一起离开,就只能埋首于工作,借此麻醉自己。
与石亨告辞之后,凌若辰越发坚定了要去探望秦风的决心,只是西郊路途太远,如今距离宫城关门时间不足两个时辰,就是一来一回的时间都不够了,她也只能先行回宫,再另找时间相会。
晚间朱祈镇过来与她共进晚膳之时,见她郁郁不乐,问起原因,她也只说是身体不适,并未说出秦风之事。
朱祈镇不疑有他,只当是她出宫玩得累了,安抚了几句,也未追问下去。
凌若辰想了一夜,算来算去,自己若是去西郊试炼场,那里往来人少,太过显眼,而且时间紧迫,也说不了什么话,倒不如让秦风找时间回京城的时候,相约一聚,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劝解他一番,让他好生照顾自己,不要再为自己挂心。
次日一早,她便派了云影出宫送信,约好三日后亦是在醉乡楼相见。
那一天,是朱祈镇和内阁议事的日子,定然会宴请群臣,回去的也晚,就算她踩着关门的点回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是没想到,到了约定的那一天,凌若辰从中午去,一直等到宫门快关的那一刻,也没看到秦风的人影,只得悻悻而归。
刚到宫中,凌若辰就听到宫人来报,说是朱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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