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亭轩和秦妃一死,南宫就全然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特别是这几日,后宫里人心惶惶,连新来送饭的小太监,也都是拉开个门缝,丢下饭菜就走,连跟他们多说一句话都不敢。
朱祈镇和凌若辰,也感觉到了宫中的紧张气氛,南宫与东厂相隔不过一里,那边的凄厉哀号和血腥气息时不时飘散过来,更是给这边的空气增加了几分凝重的气氛。
只是他们无人照应,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惴惴不安地等待结果,不知道外面的血雨腥风,会不会有一日,笼罩在了南宫的上方。
终于有一天,南宫的大门被人轰然推开,进来的,果然还是杭皇后。
只不过,她这一次没有红毯铺地,仪仗如云,只有两个宫女扶持着,带了大队的东厂特务,阴沉着脸进来,冷冷的一声令下,那些人便冲进房去,翻箱倒柜,上梁揭瓦,掀床刨地,将小小的南宫,翻了个底朝天。
朱祈镇和凌若辰并未做声,只是相拥而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翻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个番子从原来那棵老槐树的树根旁边,挖出了一个小小的木人,上面写着朱见济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头顶和当心口处,钉着几枚银针。
番子如获至宝,急忙呈献给了杭皇后,她只看了一眼,便指着他们,用尖利的声音吼道:“果然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济儿,害死了我的孩子!——”
朱祈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凌若辰更是不客气地说道:“害人孩子的人是谁,杭皇后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想随便拿个木人就栽赃我们,真是便宜得很啊!”
杭皇后没想到他们不但不怕,还敢如此说话,更是气得头晕眼花,直接朝她冲了过去,一巴掌就朝她脸上打过去,“你胡说什么?是你害了我的儿子,是你!我今天就要为济儿报仇,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她原本就有些武功底子,出手甚快,三两步就冲了过来,凌若辰原想着那些特务和太监无人敢动他们,却没想到她会亲自动手,一时闪避不及,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却只听得闷然声响,朱祈镇一把将她拉过去挡在身后,自己挺身而出,他个子比凌若辰高出不少,杭皇后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上,第二掌过去,却被他伸手挡住,重重地哼了一声,双目寒光乍现,深深地望着她说道:“皇后若是真的想拿这个当证据指证我们,不妨先去刑部和大理寺问问,就算是当今皇上,没真凭实据之前,也无权对我们动刑。你这一掌,我会记下的。”
他向来温文儒雅,从不与人争执,更是罕见如此怒色,杭皇后望着他那俊逸的面庞是隐忍的怒火,不由得呆了一下,心底隐隐升起一抹惧意,虽然他已不是皇帝,可说话之间,那凛然威仪,竟然连她都被震慑住了。
朱祈镇见她不再言语,轻哼一声,推开她的手,拉着凌若辰径直朝房中走去,到了门口,突然站住,冷冷地说道:“你们折腾够了,就收拾离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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