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远比秦风他们设想的容易得多,甚至没用到于谦,只是朱祁钰在秦妃那里过夜时,听她说起凌若辰近来神情困顿,想来是在皇宫里太过拘束,时近十五,正好可以去大相国寺祈福,在那里住上几日,就当是散散心了。
朱祁钰本来直接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凌若辰原来性子何等开朗好动,如今成日里闷在宫中,只怕光是闷都会闷出病来,心下一软,当即便答应了她,让她陪着凌若辰一同去相国寺祈福,相关事宜,他自会交代兴安去办了。
秦妃没想到这事情如此容易就办成了,自是曲意承欢,春光满堂。
次日她先去咸安宫告诉了凌若辰,然后就拍了心腹宫女出去通知了秦风。
凌若辰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沉吟了半响,方才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个樊笼般的皇宫,虽然,免不了的是身边跟随的无数人和眼睛,可是,能出去呼吸一点点不同的空气,都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杨善尚在家中收拾行装,忽闻下人来报,昌平杨洪来访。
两人虽然同是姓杨,同朝为官,却是一文一武,杨善乃是民间出身,从低做起,累计三十余年方才升任二品御史,而杨洪乃是将门虎子,二十二岁便领兵出征,自永乐年开始,如今已是五朝元老,可谓是军中第一人了。
杨洪常年驻守边关,也就是这一年才被调回京城颐养天年,如今已是六十八岁,比之杨善,还要大了两岁。两人虽是来往不多,但杨善对他的行事为人素来敬仰,所以一听到竟然是杨洪亲自上门,杨善也顾不得收拾,就穿着便服踢啦着鞋子一路小跑着迎出门去。
杨洪正在前厅,刚刚接过仆人送上的香茶,一看到他这般模样出来,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杨大人如此倒履相迎,真让老夫受宠若惊啊!”
杨善干笑了几声,赶紧整理好之后,照例叙礼说了几句之后,便小心地问道:“不知昌平侯光临寒舍,是不是与下官此次出使瓦剌有关?”
杨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说道:“今天是十五,正是相国寺上香祈福的日子,不知杨大人有没有这个时间陪老夫走一遭呢?”
杨善心下生疑,但也无从拒绝,便立刻换了衣衫,刚想让人备轿,就听杨洪说已带了马车来,只得跟着去了。
等他上了马车,这才发现里面两个座位和茶点早已备好,显然杨洪早就猜到,不管说不说理由,他都肯定会去的。
一路之上,杨善旁敲侧击,想要问出个究竟来,可那杨洪但笑不语,只是说些杨善入朝以来历年升迁中的一些轶事,全然不提今日出游的原委。
就这样揣着一肚子问号,好容易到了相国寺,马车却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西边的小道绕向了后山,杨善刚想开口询问,这烧香不去大雄宝殿,到后山何为?
杨洪却伸手摇了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只得继续满怀疑窦在那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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