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还好好的。”
金英跪在地上,心有余悸地说道:“是奴才该死,之前没让人盯紧了她,娘娘自个在房中拿簪子划破了脸,昏了过去,等醒来之后,就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划破了脸?为什么?”朱祁钰跌坐回龙椅之中,满眼的伤痛和难以置信,她是为了给那人守节,断了自己的念想,才对自己下了如此狠手的吗?
金英不敢抬头看他,也知道这件事十之八九和上面这位脱不了干系,只是事已至此,还能将他如何?见朱祁钰满面伤痛迷茫,他也有些不忍,小心地说道:“只怕是太后娘娘思念太上皇,伤心过度,一时做了傻事,皇上不必担心,奴才已经派了专人服侍她,只要好好静养,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
朱祁钰惨然一笑,是啊,最坏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还能有什么事情呢?他以为自己可以挽回她的心,却没想到她用这么决绝的方式,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让他连再去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夜未眠,等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连于谦一早派人送来的战报,他都没有心思再看。
昨夜的炮轰连营,取得了大捷,瓦剌军营地几乎被夷为平地,死伤无数,剩下的人都逃往北方,再无力进攻北京。
北京保卫战,全面胜利。
他的皇位和大明的江山,一起保住了。
今天一早,石亨领军北上追击,临行前的立下军令状,定要将瓦剌军彻底逐出关外,隔绝在长城之外,关内之敌,一律要清缴干净,不留后患。
没有人知道那人的下落,不知他是在昨夜的炮火中死于乱军之下,还是继续被挟持着北上,只要一天没看到那人的尸体,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一想到凌若辰血流满面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战栗起来,所有的怨恨和心痛,都转向了那个人,恨到极处,转身在御案前写下封密折,交给金英封了起来。
金英当着他的面用火漆封印了密折,就算没看内容,他一听要交给的那人名字,就已经猜到了三分,只是看到朱祁钰一直紧皱的眉头时,还是忍不住劝道:“如今京城大捷,万岁爷也该好好休息一番,再犒赏有功之臣,千万不可思虑过度,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啊!”
“朕知道,”朱祁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你下去吧,朕自己会去休息。”
金英只得退了出去。
看到他离开后,朱祁钰呆立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宣召大臣,而是悄然回了内宫,几经徘徊,终于还是到了咸安宫外。
里面飘出来的,不再是茉莉花清新的香气,而是苦涩浓重的药气,带着化不开的郁结,将他缠绕在其中,让他连进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瓦剌人走了,明军大捷了。
她人虽然还在这里,却也彻底离开了他,在这里,他一败涂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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