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锦麟猛地同秦耀祖看去,差一点点就动手了,却还是作揖,“耀祖兄,你没有胜之不武,确实是在下输了!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这样啊……”
秦耀祖朝周遭武官看去,不必他多问,众武官早齐刷刷都低下头。
回想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都觉得惭愧。
秦晚烟口气虽然大,但还真是有资本。他们中,还真没有人的箭术,能比得上秦耀祖。
秦耀祖的视线早回康治皇帝那儿了,“输赢,你我说的都不算,还得请皇上定夺!”
康治皇帝对程锦麟的失误也难以接受。
他思索了片刻,道:“锦世子,你这失误可真真出乎朕的意料!”
锦世子再比一场也不是,解释自己心态崩溃也不是,除了说失误,还是说失误!
“末将失误了,惭愧!惭愧!”
康治皇帝依旧不满:“这失误也大了!”
锦世子也不说“失误”了,只一味道:“末将惭愧!惭愧!”
众人本就疑惑,见状,更是不解。不少人都交头接耳,私语起来。
“锦世子也不至于失手成这样!方才射鹿,都还是正常的水准呢!”
“秦耀祖说的倒也在理,以锦世子的能耐,就算蒙上眼,随随便便也得五靶全中!”
“确实不应该,听说他十四岁就能百步穿杨了。难不成……”
……
渐渐的,私语声越来越多。
平西王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儿子可能不仅输这场比试,甚至要输掉名誉了!
他连忙上前,“皇上,失误便是失误,锦麟无话可说!末将,也无话可说!秦家少爷,呵呵,真真深藏不露,出人意料!末将方才说了,两局比试,秦家任胜一局,都算赢!这场比试,秦家赢了!”
秦晚烟眼底闪过一抹轻蔑,正要走出去,哪知道秦越却想先一步,走出观赛席。
不似秦耀祖贱兮兮的欠揍样,秦越严肃硬派,不苟一笑。
他作揖道:“皇上,无论今日参加比试者,还是明日参加阅军者,皆为苍炎兵家子弟!试问,有朝一日上战场,保家卫国,如何与敌军谦逊谈承让?”
这话一出,众人就都看了过来。
没想到秦家这个当了多年的奴隶,竟能有这番见解。
康治皇帝眼前一亮,连忙道:“说下去!”
秦越继续道:“草民虽尚未从军,但也是出身军家!草民绝对不接受任何人的让步,更不会让任何人!请皇上恩准,继续第二场比试,水中搏斗!”
他说罢才缓缓抬起头来,那张俊朗硬派的脸,虽没有锋芒毕露的霸气,却自有一股坚硬不屈,顶天立地的骨气!
康治皇帝不自觉重新打量起他来,而周遭众人,尤其是武官,都被他这股骨气所惊艳。
没想到苍炎军家中最卑微的秦家,竟有这样的儿子!
没想到腐朽不可的苍炎军家二代里,竟有这等血气男儿!
突然,镇北将军府的少.将军站了出来,“皇上,方才平西王爷说两局赢一局为胜,不过是一厢情愿,秦家并没有明确答应!第二场比试,当继续!”
很快,四五个武将也都站了出来。
其他人,虽没有站出来,但也都不再为平西王府说话。
秦晚烟看着秦越,也不作声,却越看越满意。
康治皇帝也不作声,却朝平西王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