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来为邓太师做过的事情一一罗列,写得一本厚厚的书籍,擢发难数。
这些供词轰动了风飞扬,没有证据,不知真假,而且就算是真实可靠,却也不是时候对抗邓太师,为了不打草惊蛇和招来不必要的祸事,严令不得吐露半个字。
对于这些供词,只有风飞扬、宇文画和练寒影知道,并无第四人,念在练寒影确实提供了不少交代,从轻发落。
一个永远被人看不起的傀儡,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可也无奈,现如今终于可以解脱,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她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但请求给一个活命的机会,“将军饶命!寒影虽然有在天门关横加阻拦运粮车,然军粮物资确实不是毁在我手上,寒影不过只是见将军的部下仍有活口,不想留,这才不得已出手而已罢了!”
他斩钉截铁,秉公无私,不徇私法纪,一声一句严厉,“你毁我军粮,杀我大将和兵马,我如何能绕得了你?”
“可是,将军!请听寒影一句,杀了我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将军今日如果能仁慈放了寒影,寒影必当感激不尽!若是将军今日杀了我,将来后悔莫及!”其实很想相认,如果能说服他今后做应该做的事情,死而无憾。
“笑话!本江湖会后悔?莫不是你以为本将军会念及你与练家的渊源而对你网开一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打错算盘了!”
她以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的才能本事一一说出,结合方才在供词之上提及的经历,确实让人看起来有过人之处。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般聪明的她在,邓太师这些年绝不会坐得如此沉稳,高枕无忧,而且丝毫没有被任何察觉。
“好,念在你真心知道悔改的份上,本将军可以免了你的死罪,然而,你方才不是说你善于从事间谍和杀手方面的事情吗?我现如今刚好需要你为本将军办一件事!此事若成,或可将功赎罪!” 风飞扬绝不姑息。
“将军仁慈,能饶了寒影的性命,寒影已然是感激,所以不管将军所需要寒影做的事情如何凶险艰难,寒影绝不会辜负将军所托!”真的有一种很想和他相认的冲动,然而,为了对付宇文画,她忍住了。
她受到了宇文画的侮辱,本不意再存活,若非为了风飞扬和家族的惨案,绝不会吝啬手中的镰刀。
风飞扬承认自己是练家的人,待练寒影亲近了半分。练寒影答应风飞扬,等此次战役结束,便会一同前往禹都揭发邓太师的种种罪行。
此战尤为关键,苏明武虽然老谋深算,曾多次分兵击退木若心的军队,然却丝毫没有撼动木若心的主力,淮南仍然危在旦夕。
风飞扬很奇怪,木青云为何久久没有从北方发起攻击,渡江前来取淮南,显然想不到是由于九公主的作用。
江淮十二郡,木若心派人严守,尽管冷延戚能武善战,也只能收回四处郡地,其他的郡地仍然掌握在木若心手中。
积劳成疾,冷延戚身体有些不太适应,便在某处郡地之外安营扎寨,不意,被木若心命人突袭,损失了部分兵力。
木若心同时对抗着苏明武和冷延戚,双方之中,每次进退,损失接近,彼此的兵力都在削减,期待着木青云能快些按照计划进行。
练寒影被派去执行任务,离开之前,宇文画大概算了一下来回的时间,给了练寒影三颗解药。
“这三颗解药加起来最多能抑制你体内的催情蛊九日不发作,我折合着算了一下,应该是够了!你好好保重!”宇文画双手夹着练寒影的手掌,她第一次感觉到手掌是有温度的,有一股暖意。
这忽如其来的暖意怔住,抬头望去,却是一张阴险的笑脸,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真的关怀。
“说了,不许碰我!我问你,你难道就没有可以彻底解开我身上蛊毒的解药吗?你既然知道我过去是如何的人,那你就更清楚我无情无心,为了活命,我可以把自己移交给别的男子!所以识相的话,最好把完全的解药给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替你饱受秘密!”面无表情。
宇文画紧紧握着练寒影的双手,笑得谄媚,“我料定你一定不会!而且,这蛊毒,本就没有任何完全的解药,所以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吧!”
真恨不得杀死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从腰间拉出血红色的匕首,架在宇文画的脖颈上。
此时,情蛊忽然发作,立刻吞下一颗解药,拿着剩下的两颗,大步离开军营,回头无情的瞭望一眼宇文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