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断的摇着头,劝风伤不要写。
风伤只安慰了一句“没事的,放心,我说过了,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说完,风伤就回头看着邓太师那一张狡黠的脸容,三思之后,风伤终于还是提笔沾染了一些墨水。
“如果我写了,签了字,是不是这一切就可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签字之后,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了她?”风伤咬着笔杆子。
“如果你写的和老夫所得到的证据相吻合,如果可以证明其是无罪的,那么老夫必然不会追究她的责任,她若无辜,老夫自然不会为难于她!若想老夫放了他,那就得看你是否老实了!”邓太师威严的吼着。
风伤不得不落笔,每落笔写一句话之前,都会忍不住回头忘了一眼木若心,劝木若心不要担心。
在状纸之中,风伤写到是自己利用木若心作为掩饰所做的案件,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成了是自己的谋划,从离开淮河一代到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全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去。
邓太师拿去看了一眼,表示十分满意,笑盈盈的样子,“写的挺老实的,早交代就对了嘛,非得受些苦难才肯招供,签字画押吧!”
风伤毫不犹豫的咬破了手指头,手指头残留着鲜血,回头再三看着木若心那一张伤心的面容,终于还是用鲜血签字画押了。
得到风伤的状纸,得到风伤的亲口笔录和签字画押,邓太师十分满意,转身正欲离开,忽然对风伤说道:“你这上边写的每一条都是足以让你株连九族的大罪,但是上天自有好生之德,老夫可以恳求陛下七日之后再将你问斩!”
“至于她是否真的如你所说是清白之身,这几日老夫还要好好审查一番,方才可以查证,总之,你们的时间已然不多,老夫希望你们能用这最后不可多得的时间好好诀别才是!”邓太师得意洋洋的走了,大步大步离开。
风伤忍着一身伤痕累累,浑身上下皆是血迹,走到架子面前,伸手轻轻为木若心解开绳子。却见木若心忽然侧着头躲避风伤,同时哭道:“你不用救我了,我不值得你救,何况我现在已经毁容!”
风伤摸着木若心的头发,想要把木若心的脸挪正,但见木若心忽然吼了一句,“不许碰我!谁也不许!不许!”
风伤紧紧抓着木若心的双手,关怀备至道:“你如此躲避于我,真当我风伤是那些爱慕虚荣和贪图美色之人吗?”
“我风伤喜欢一个女人,是从来不会在乎她的容颜美貌的,从来只是因为因为真的喜欢和不舍得那个人,那个人能给我一种我需要的感觉而已罢了!”风伤似乎说的不是很明白,轻轻揉着木若心的细发。
“你休得胡说!这全天底下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是喜欢漂亮的女子的?你方才所说的那些都不过只是你的谎言而已罢了,再说了,我又能给你什么感觉?”木若心还是硬着头回避。
看那墙角处蟑螂和仓鼠横行霸道,天寒地冻,牢房里染了些鲜血,变得有些腥臭,气味难闻。
“是不是谎言,我想你应该能体会得到才是,你既然明明懂得我,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那你又何须躲避什么呢?我喜欢你既然不是因为你的容颜,那又怎么会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子呢?你我都不是聪明人,既然同生活在爱河之中,何不如继续在一起?不管容颜和岁月,生生世世,永不分离!”风伤继续安慰着木若心,费尽了好多的心思终于才说服了木若心。
木若心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风伤解开了木若心的绳子,木若心仍然侧着头,但见风伤忽然一搂,揽着木若心的腰间,紧紧的抱住了木若心。
“你真的好傻,你如果觉得我刚才是骗你的话,那你现在听一听我的心跳,我对你心跳和呼吸声总不会欺骗你吧?”风伤让木若心聆听着心跳,感受着温暖的呼吸。
其实,木若心很明白风伤的心思,知道风伤不是那些贪图美色的男子,只是自己现如今变得这般容颜,实在是愧疚,觉得自己不够配得上风伤。
“若心知君之爱是深沉,必然不会欺骗于若心,可若心知道自己这副不惨的样子,实在是配不上君!”木若心泪流不止。
“瞧,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我之间,哪里还有配不配得上的说法,我们那么深爱着对方,又怎么会有不合适的道理?就算是上天真的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那我也一定不会听天由命!”风伤态度坚决。
继续给木若心振作的信心,“就算是逆天改命,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对你好,爱你暖你,生生世世,永不食言!不管你是何身份,生得如何!”风伤镇定自若,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