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冷战升级为了吵架。
其他人的点心都给了出去,唯有隋云霁这一份他一直在犹豫。
赵婉月说的话还是入了他的心,他知道自己和云霁之间没什么,却担心距离太近容易让人误会。
所谓cp粉不就是这么产生的吗?
那几天的状态实在是不好,搭档没说什么,他却愈发的不安,将点心盒子给出去,他想,得把状态找回来。
盒子打开,豆沙饼成了冬瓜椰蓉酥。
隋云霁的点心是最后送出去的,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他气急了,将点心盒子一扔,出去打了个电话。
赵婉月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哪有那么多矫情的毛病?还不是作出来的。段如风,你能关注别的女人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个态度?”
他只觉得荒谬。
多可笑!所有人都在帮他,都让他成角儿,只有他女朋友将他往回拽。
那段时间他不是没耐着性子解释过。可任他将嘴皮子磨破,任他好话说尽,赵婉月却还是能从各个方面找出他和隋云霁之间不对劲的地方,力图证明他就是变了心,他和云霁就是有苟且。
他不该低估女生的口才和脑子,隋云霁就曾打了他的脸,现在赵婉月也是一样。
不同的是,隋云霁将口才用在了相声上,赵婉月将口才用在了和他吵架上。
从一开始的辩解到后来的麻木,段如风想,自己是怎么把日子过成一地鸡毛的。
生活是能影响艺术的,他知道自己不对,却在见到搭档后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芥蒂。或许是迁怒,来的毫无道理,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隋云霁向来通透,她大概也是看出了什么,和他的交流越来越少,除了台上的合作和每周末特定的改本子量活再无交流。他觉得痛苦,却不知该如何。
怎么会变成这样?段如风很累,心力交瘁。
他将椅背放平,躺倒在椅子上,耳边是女友和搭档的对话。
“我只希望你能记住,离他远一点”
“要裂穴,让他亲自来跟我说。我不耽误他前程,他也别耽误我上班。”
一墙之隔,他点了烟。
今天中午,隋云霁订饭的时候挨个问了一遍,他点了一份面,搭档说:“那我标注不要香菜和花生碎了?”
他的目光未从本子上移开,耳朵却听到了这句话,他点了头。
赵婉月进来的时候他正听一段戏,孟鹤堂拿着那份面过来说:“段老师,这是你的。”
他道过谢,拆开了自己那份,赵婉月问为什么还要特意给他拿出来特殊的,因为其他人都是随手从一堆饭里拿出一份。孟鹤堂就说标注了不要花生碎和香菜的是段老师的,其他人不用特别忌口。
意料之中,赵婉月知道了饭是隋云霁订的,标注是隋云霁要求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花生过敏,唯有他女朋友不知道。
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的初恋女友,他的现任女友,超过十年的交情,她不知道他对花生过敏。
也难怪,从小到大一路被宠爱的大小姐是不需要关注旁人的。有的是人愿意宠她,她只需要享受,只需要逛街和看电影,只需要撒娇和耍小脾气,她不需要付出什么的。
天已经亮了,车窗降下,清晨的空气带着瑟瑟的冷意。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孩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声音。
他说:“婉月,分手吧!”
他累了!真的太累了!
他不可能放弃演出去陪赵婉月看电影,他不可能因为这么可笑的原因和好不容易磨合好的搭档分道扬镳,他不可能随意将她带入后台,任由她说些有的没的阴阳怪气,他不可能为了照顾赵婉月的大小姐脾性而永远不去商演。
无视了对方的不可置信和歇斯底里,他开车回了北京,第一件事是和房东说了退租,然后请假搬家。
临时起意的事,他还是麻烦了郭老师。
这件事情找隋云霁可能会更方便些,毕竟他知道搭档是个包租婆,但他不愿意占这个便宜也没脸去说。
就这么折腾了好几天,郭老师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说没有。
等一切都安顿好,他主动给栾云平打了电话,要是有什么商演可以去的话,希望栾队能考虑他和云霁。
栾队问你们磨合好了?他说,磨合的很好。
或许,这才应该是正常的轨道。
段如风的心中分外平静。
相比起初恋结束时的痛苦,如今的他只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