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们这是作甚?是准备造反吗!”
就在这时,城头一个伟岸又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紧随其后的是一排接着一排的弓弩手蓄势待发,而箭头却是朝着他们战国太子以及沙皇难民。
沙皇难民见一个个弓弩对着他们,早已远离战争的普通人哪里见过这阵仗,有的早已经吓的腿都软了,跪在地上,似乎在求爷爷告奶奶,有的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边不停的默念着什么……
沙羯和沙皇大臣见到这一幕,原本放下的心突然颤了起来,看向叶战质问道:“叶战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叶战也是一脸懵,被沙羯这么一问,更是有些不知所以然的味道,说道:“沙羯别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们战国军人的戟箭已经对准了我的沙皇子民,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沙羯怒吼道。
沙羯看到眼前那一系列的排兵布阵,城下戟手关闭城门,形成绞杀之势把他们围了起来,城上弩手备好箭弩严阵以待训练有素,不说是蓄谋已久,也算是有所准备。
叶战也不知怎么反驳,转头看向城墙上的那个男子,吼道:“你要干什么,把他们全都杀死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他们只是沙皇受苦受难的难民而已。”
战皇面无表情,伸手指向叶战旁边的青年,平静的说道:“叶战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后面的事,你如果不忍出手,就由为父代劳了,黑老出手吧!”
话音刚落,周围的不知何时流过来的黑水,如尖刺一般,瞬间结束了几名沙皇难民的生命。献血伴随着黑水的涌现,那几名被尖刺贯穿的身体,只是瞪大眼睛,咿咿唔唔的叫着。
一位身着黑袍的老人瞬间出现在了沙皇难民之中,所经之处,黑水纵横鲜血淋漓。一眨眼的功夫他便以然走到了沙羯面前不足十步处。
上空的叶洛尘看到这位老者杀人时的手法,不经想到青年大会上易水凝对自己使用的黑水功,与之相差无二,同宗同源。但这位老者的黑水明显比易水凝的要强上许多,无论是黑水流行的速度,还是一击毙命的威力,都不是易水凝可比的。
沙羯身旁两位大臣见势赶忙运转神力挡在了他的面前,可是老者的目标并不是眼前的沙羯,只见老者微微抬手一团黑水从地下流入直奔叶战脚下而去。叶战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黑水化做千丝一圈圈的将他捆成了个“粽子”。
“呜呜…”黑水如丝紧紧的将叶战困住,量他怎么使力都无法挣脱。老者越过沙羯及他身旁的大臣,来到叶战身边,一只手提着他登上了城墙。
战皇看着城下如瓮中之鳖的沙羯,不经露出了微笑,左手一挥做了个手势。弓弩手见状,提起短弩劲射,一支支无情的羽箭,嗖嗖…如雨直下,漫天箭矢直冲沙羯与他的子民。
沙羯接连躲闪了一两根之后,脸上已是一露出了狼狈之色,却也是没受什么伤,但他身后的沙皇难民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接着一个被弩箭贯穿了身体,有些运气不好的已经变成了筛子,体无完肤不成人样。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但也有运气较好的。一位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在乱箭之中拼了命的奔跑,同样的箭矢也只是刮伤了她的手臂,或者穿透了她那并不宽的肩膀,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致命伤。可尽管如此身上的皮肉之痛是怎么也无法磨灭的,她强忍着剧痛,咬紧牙关,抱着怀中的孩子,拼了命的跑,希望有一线能脱离弩箭的射程的机会。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会没事的,啊!!!”但往往好运不会一直眷顾着自己。一支箭矢在慌乱中巧妙的射中了她的大腿。终于她没忍住,一个跟头栽了下来,怀抱里的孩童也在那一瞬间飞了出去。
此时的孩童虽然甩出了数十米远,但好在并没有受到什么创伤,他艰难的爬起来,看着身后因弩箭受伤的母亲,哭着向她跑去。
母亲看着直奔而来的儿子,那瘦弱的双手不停的锤打在地,对他哭喊着:“快跑,不要过来!”
可事与愿违,孩童不知道是因为现场太乱没听到,还是根本不听母亲的劝阻。最后在奔跑途中,一支乱箭猛的射穿了他的那稚小的头颅,随后他的生命永远的停在了离母亲只有不到十步的地方倒去。
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作为母亲,相信没什么比这个更折磨,她瞪大那充斥着血丝的双眼,悲痛的嘶吼着:“不!!!”一边吼着,一边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爬向自己的孩子。这时她似乎已经忘却了那受伤,又鲜血直流的腿,一道拖爬的血痕在宿合的大街上成为了最为触目惊心的存在。
终于母亲爬完了她一生中最远的距离“十步”。她紧紧地握住了自己儿子的右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脸上微微的露出满足之色,当然她的生命也永远的停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