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多小时,估计也是感觉到亮子没问题,调查的工作人员才离开,并告诉亮子可以带些衣服食物去给杨义。
直到这时,才明确知道杨义被关押在梅城。亮子赶紧和阿英带上东西去梅城看守所,可是到了之后,不能直接把东西交到杨义手里,得由工作人员检查后转交。
还被告知只能隔着玻璃见上一面,但是不能说话。本来连面都不能见的,估计是杨义有一定名气,算是给了面子。
就这样见了一面,杨义头发凌乱,山羊胡须也没有那么飘逸了,缠绕在一起,就像一根小辫子。人看起来面容憔悴,好在精神尚可,眼神似乎告诉亮子和阿英不要太担心。
回来之后,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京官不仅使劲想把罪责推给杨义,还为了所谓立功,揭露了邱关长的问题。
原来是他的几个朋友一直在做国际贸易,做得顺风顺水,后来换了邱关长上任,在关口出了好几次问题,托京官去打招呼,邱关长不怎么给面子,几个人合计就整了一些材料准备告他一把,整不到赶跑也行。
没有想到,还没实施行动,自己先进去了。干脆就顺带把邱关长揭发了,只是没有料到,上面一查,不得了!邱关长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大,他罩着的那一帮做石化的老板,涉及金额上千亿,高层震怒,连财哥也进去了。
现在的情况,外面的人不能和杨义交流,也就不知道到底所犯何事?轻重如何!好在没有最后定性,也就是说,目前只是作为嫌疑人调查取证,如果杨义做得滴水不漏,没有证据,完全可能无罪释放。
在焦虑的等待之后,一天的午后,亮子正要去科技园区的手机厂,突然阿英打来电话说杨义回来了,亮子赶紧过去,一见杨义来了一个拥抱,“义哥,还好吧!”
“没事,我走的时候,那里的一个什么主任还邀请我去他家看风水呢!看完之后亲自送我回来的。”
杨义说得云淡风轻,可是阿英天天在烧香拜佛,额头上已经多出了不少皱纹。亮子也担心获罪,以至于这段时间,突然就觉得动力减弱,干什么事情都没有激情。
尽管京官想方设法推脱,杨义在异常复杂的情况下,还是成功脱身,不得不佩服他的深谋远虑。这么多年来,竟然没被对方抓住半点把柄,可见从一开始,杨义的头脑就异常清醒,绝不会为了利益而把自己置于危墙之下。
杨义平安归来,似乎看透了一些东西,竟然把标志性的山羊胡须剃了,叫上亮子、郝明几个亲朋好友聚集他的家里,一时兴起,表演了身体通电的“绝技”。
只见杨义拿着两根裸露的电线,一接通桌上的灯泡就发亮,然后断开,大喊一声,往墙上一靠,双手紧握电线裸露的两端,竟然没事一样。
松开之后把电线接上,灯泡又亮了。于此反复多次,身体毫发无损。难道真是特异功能?就像魔术师嘴吞钢钉、手下油锅一样。
大家无不惊呼,可就是看不出破绽,杨义表演完之后就说道:“大家都知道人不可能通电,可是你们都看见了,通电对我来说一点伤害都没有。”
“义哥,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全身可以通电?”不知道谁就这样问了一句。
“哈-哈!天机不可泄!今天的表演就是图个乐。要是在别处表演,人家可就高呼大师大师,排队送钱了。”
经此一劫,杨义决意慢慢淡出江湖。当年在外面赚了点钱,穿着花衬衫、喇叭裤,肩扛收录机回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混迹上流圈子,口是心非,两面三刀,尔虞我诈,其实心也挺累。
人至中年,急流勇退,或许既是时候,也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