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叹口气,老祖宗的墓,是墓园的灵魂,它竟然被盗了……
哦,不,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洞,大概和那柏树是一起的。
我记得父亲说过,山上原来有一棵柏树,比眼下这棵还大,后来被雷劈了,烧成焦炭,接着,又长出一棵小柏树,成了如今那么大!
一个恐怖的念头涌上来,难道,对方家庭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他们世世代代守护着这里的柏树,一棵死了,再栽一棵?它不是父亲说的那样,是老柏树的根发出的新芽长大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越想越觉得可能,站在陷坑里沉思起来,完全忘了时间流逝,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想起那两个木匠,我其实没有真正看到过他们油锯的全貌,只看到手柄,若是在锯齿上做手脚,早早将它做成很多圆弧形刀片,后面用弹簧推动,他们用力把锯压在树上,弹簧被压缩,锯片退后,但我看到的却是锯进去的假象,至于木屑,那还不简单?早早准备好就行了。
然后,等我走开,他们又把木屑扫干净,收起来,至于水壶里的汽油,那是他们提前装好的,而且,估计也只有壶口那一点儿是汽油,不然,浇到树上怎么会点不着?
我当时也是糊涂了,自己带来的,是从超市买的瓶装矿泉水,而不是什么塑料水壶。
我懊恼地捶了一下脑袋,我当时应该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我想趁天色还早,爬出陷坑去大树那里看一看,虽然现场早就被破坏,但刚才我挖爆破坑时,似乎看到过一星半点的木屑,只是当时没有留意。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柏树跟前,找到自己挖坑时放残土的地方,在那里扒拉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大点儿的木屑,我用手捏着捻了捻,果然是干的,不是今天才锯出来的。
若不是脚被砸了,我今晚就要去那个山村,夜探黑心木匠。
现在,我的身手十分敏捷,不然,刚才和墓碑一起掉下去时,就不会被擦伤,说不得脚都会被砸成肉泥。
太阳即将落山,我用工兵铲铲下一堆柏树枝,升起一堆火,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架在一边烤着。
火苗一闪一闪,烧得很是旺盛,我怀疑树干上,大概涂了防火材料,我刚才才死活点不着。
我用铲子铲掉一些树皮,拿着在火焰上方燎烤,果然,里面着了,外皮却迟迟点不着——对方为了保护这棵树,也没少下功夫啊,竟然用上了现代化的手段,又是玩魔术,又是阻燃材料。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两个木匠,看着老实憨厚,很像个山村里没见识的,是他们演技高超,还是背后有人操纵呢?这手段,这心计,怎么也不像他们那样的普通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