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敢睡下,连日噩梦。”
“你还不快把那条蛇赶走?大嫂摆明了要逼死母亲吗?”
夜丰川一进门时就看到了屋顶上的巨蟒。
而且还不止那一条。
云漓进门时,不知何处蹿了一条蛇出来,直接缠绕在她肩膀上。
云漓摊了摊手,“如今陛下病重,需要在它们的身上取材做药,我哪敢伤?我倒不介意你把它们全烤了,我还省得喂鸡鸭鱼肉浪费银子,炖上一锅蛇羹还大补呢。”
夜丰川气急,“你这是强词夺理!”
她搬出了臾帝,谁还敢招惹?
云漓点了点头,“我就是强词夺理,你奈我何?当初你母亲也是这样把你大哥赶出侯府的,如今也算一报还一报。”
夜丰川眼前一黑,却回驳不上。
他知道母亲对大哥下手有多狠,云漓这话虽刻薄,却也戳到了点子上。
“过往的恩怨,我可替母亲偿还,只求你现在把那两条蛇赶走,容母亲好生安歇……否则侯府接连出白事,外人会如何评价?嫂子和大哥的亲事也没满月呢!”夜丰川不是戾色之人,心中愧疚,说话也逐渐软下来半分。
云漓摇了摇头,“我赶不走。”她扯了扯“云小花”,可惜它缠在身上就不动。
那信子时不时朝着栾氏吐两口,吓得栾氏窝在夜丰川怀中不敢再抬头。
“嫂子,我求求您,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夜丰川苦不堪言,只能哀求。
云漓却慢慢走到栾氏的身边,“不是病入膏肓快要不行了吗?我跟随陈仙医为陛下治病,也略懂一二,不如让我先看看?”
栾氏不愿见她,只埋头在夜丰川身后。
夜丰川也拗不过栾氏,“母亲您先躺好,我已经派人去请太医,稍后太医就来了……”
“让她走,你快让她走,我不想见到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快让她走!”栾氏疯狂嘶喊,哑了声音又破了音。
她的确好几天都没睡觉,这么一喊一叫脑子眩晕,直挺挺地就倒下了!
“母亲,母亲您醒醒啊!”夜丰川吓得半死,摁住栾氏拼命的晃。
云漓本想看看栾氏藏得什么心思,却没料到她睡了过去?
“行了,别晃了,你再晃悠下去,她就真醒了!”
“呃,你什么意思?”夜丰川犹豫下,伸手探探栾氏鼻息。
鼻息绵长微轻,甚有节律。
显然这是睡熟了,不是真的昏过去……
夜丰川似瘫了一般,直接坐在地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想到母亲病危,只是一场虚惊。
“大嫂,真的不能给我母亲一条活路了吗?”他诚心诚意的恳求,毕竟这是他的亲娘。
云漓看看他,“你如你先问问你媳妇儿,然后再来说?何况她就算被气死,你也脱不开干系。”
夜丰川顿时无语。
他当然知道此事也有责任。
“是我不孝,但我的确喜欢……算了,多说无益。”
夜丰川起身帮栾氏掖了掖被子,“我看母亲也无大碍,就劳烦嫂子等候太医,我去为祖母祭扫之后再回来,这会儿就拜托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