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丰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与陈初音之间不单纯是母子分离,而是遗弃灭口,侥幸活命。
他本不该中断情散,却苦苦煎熬十七年。
如今一个祛除毒根的解药就想把十七年的恨抹平?怎么可能!
“知道此事的人,有多少?”
那日赐死陈玖汐,也是避免这个消息被外人知晓。
毕竟陈初音的身份太敏感。
真有一天,二人关系公诸于天下人知晓,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陪葬。
“我连常六儿都赶出去了,还用问?物件说是给我们府上的贺礼,毕竟小爷也要大婚了。”
宇文谦受不得他的固执,看着那盒解药,恨不能直接塞他嘴里。
奈何他打不过夜丰烨。
只能想一想罢了。
“反正你也不会再毒发,不吃我就先替你存着……你先忙乎大婚吧,不希望你娶云漓的人很多,比如太子殿下。你忤逆了他的意思,他不会轻易罢手的。”
宇文谦与他二人一同长大,太明白虞澜之的操控欲望有多强。
夜丰烨是他的伴读,他便希望夜丰烨的一生,都按照他划下的脚印走,一步不可踏错。
宇文谦虽然也是他的伴读,但虞澜之对他却隔着一层。毕竟二人交好是为了拉拢国公府,不似那么真心实意。
夜丰烨态度坚定,“唯此事不可顺他的意。”
“我倒建议你先给他找点儿麻烦,先下手为强。”
宇文谦幸灾乐祸的提了一个建议。
夜丰烨犹豫了下,“你直接说怎么办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
宇文谦桃花眼一眯,朝他勾勾手指头,二人顿时商议起了馊主意。
……
此时云漓和林紫已经叽叽喳喳说了一通滦州发生的故事。
云漓又把滦州带回的吃的、玩的、用的全部拿出来,“……但凡你喜欢的一样不落,全都买回来。别以为我的心思这么细腻啊,我被世子爷折腾的迷迷瞪瞪,是茯苓把你爱吃的物件记下的。”
林紫看在眼中,乐得高兴。
拿起小时候就爱吃的梨膏饼,掰下一块放了嘴里。
“还是滦州的梨膏更好吃,你们也都来尝尝。”
她喊着巧月和春芽。
丫鬟们也喜滋滋地分了吃。
云漓让她们拿出去给其他人分分,别吃独食。
林紫看出云漓故意把人支走,定是有话要说,“见过我母亲了?她情绪怎样?”
若只讨论她和宇文谦的事,云漓不至于连最亲近的巧月都赶走的。
云漓抿了抿唇,“伯母不同意你做妾,认为豪门似海,你去了定会吃亏的。”
林紫的笑容渐渐收敛。
“其实我一丁点儿都不意外,若她答应了才是奇事。”
云漓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你是怎么想的?”
林紫的声音小了,“我仍想为自己活一次。”
她对宇文谦已经爱到骨子里。
这是她第一次刻骨铭心。
“即便违背伯母的意愿?”云漓问。
林紫点了点头,“嗯。”
“即便母女断绝关系?”云漓继续问。
林紫身子一震。
她抬头看向云漓,一时说不出话。
半晌过后,她已经把嘴唇都咬白了,“我真的很想为了自己活一回……”哪怕未来的日子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云漓唏嘘一声,“我还能说什么?只能为你准备厚厚的嫁妆,免得你去了国公府受委屈。”劝不动,就只能做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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