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丰烨并不介意做恶人。
在外人心中,他也不是一个好人。
百姓怕他,因为他杀贼无数,双手沾满鲜血;
官员躲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他捏到喉结短处,再闹出个罢官家亡。
人人都躲他,除了虞澜之和宇文谦。
此时还有一个她,夜丰烨道:“你怕我么?”
她是与他最亲近的一个人了。
“怕?”云漓惊愕。
不是在说林紫的事,怎么话题一转成了怕不怕他?
“我又没犯什么错误,为何要怕世子爷?”
夜丰烨嘴角轻扬,似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让孙泽带人陪你玩两天?后天陈国船队靠岸,你换上衣装陪我去迎太后寿礼。”
云漓心中一喜,见他眼神阴沉,连忙撒娇,“大人不能陪婢妾去?”
不去才好,她能玩得很乐呵!
夜丰烨瞟了一眼戏楼方向,“我总不能牵着他招摇过市吧。”
即便他不介意,两位使官也不可能答应。
陈国使团马上到了,他这会儿牵个人在大街上溜达算怎么一回事!
云漓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委屈兮兮的,“您这会儿不怕贼寇把婢妾抓走?不担心婢妾的安全啦?”
“那就别去玩了?”夜丰烨反攻。
“咳咳……婢妾很想给爷寻一个玉簪子,还是去逛逛更好,京城的物件太高调,与您风格不合的。”
她连忙把话收回来,可不敢再逗弄调戏了。
夜丰烨捏她小脸一把,算是虚情假意的惩罚。
云漓揉揉脸,冷哼一声。
喊了茯苓去问滦州知名的香铺有哪些,明日去摸一摸虚实;
还要给林紫选点礼物带回去,也不能落下三娘子。
游玩心切,云漓洗漱干净,便进屋早早歇下了。
夜丰烨今天未与她同床。
因为白天在县令夫人院中查到的柳姨娘,的确身份有异常……
翌日一早,云漓刚刚吃过早饭便见孙泽从外面进来。
看到“牧风”谄媚讨好的蹲在云漓身边,孙泽仍旧无法接受的。
这么一只猎凶犬,连王牧风做主人的都不敢随意喝令,居然对云漓姑娘俯首帖耳?
“卑职若有您这本事该多好。”孙泽是发自内心的羡慕了。
云漓讪讪。
她这本事来得容易吗?
在天上种花种草上千年。
“那个柳姨娘都审出什么了?也与王牧风有关?”
她仔细打听,也是为了说给林紫听。
孙泽摇摇头,“不是王牧风,是县主簿的人。”
云漓愕然,还牵扯出了县主簿?
果真为了芝麻绿豆大的官,也要勾心斗角一辈子……
无心思忖宅斗的事,云漓换好衣服,便带着孙泽一行人出去了。
昨天还撒娇说怕出门有危险,云漓上了马车才发现,是她多虑了。
因为这一行队伍浩浩荡荡,不仅有刑卫跟随,还有县衙的衙役开路。
但凡有陌生的面孔靠近,都会被喝令审讯,扬手赶走。
云漓甚是无语。
她只想优哉游哉地下车闲逛,吃吃街边零嘴儿,听听茶肆说书。
想象和现实差距也太大了吧?
一丝逛街的兴致都没有,只能选了两家香铺药铺看看货色,买点稀有特产,又去首饰铺给林紫选了一个漆器花瓶,豪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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