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甘如荠做着激烈的回应。
如烈火,在燃烧。如水乳,在交融。
八爪鱼一般四肢缠绕,恰得某个姿势,景苦顺利翻身在上。
摸约两分钟的纠缠后,景苦一路转移进攻目标,来到洁白的脖颈。
二十多年熊熊燃烧的火焰,化作清亮高歌。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炮竹声轰隆隆隆,烟花让半个天空通明如橘。
刺激,强刺激,景苦两个头都要爆炸了。
奈何大姨妈是个紧箍咒。
汗水一滴一滴滑落,风灌入被子,让缠绵以久的两人逐渐停息。
紧紧相拥。
听着外厢炮竹声,如鼓点息落。
甘如荠能感受到自己的那团火,与景苦的那一团火。
不过拉风箱扯火炉的事情,是真做不了。
时间滴答滴答,爆竹声已经没了。
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景苦依旧很惆怅。
委屈小兄弟了,小兄弟怨念不浅,话说不让小爷安逸,你也别睡了。
过了不久,景苦终于快要睡着了,谁知道背身的甘如荠往后蹭了蹭。
如同炸弹引线被点燃,景苦直接清醒的不能更清晰了,小兄弟回归了最强状态。
景苦在心中默念《风云》中看来的冰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定不了啊!
惹了事就跑的甘如荠似乎一觉醒来,下意识:“你还没睡啊。”下一刻小脸羞红,当然了,也没人看得到。
景苦手探了下去:“咦?你骗我!”
假如没有姨妈巾,那么大姨妈自然就不是真的了。
甘如荠手紧紧抓住景苦手腕:“我……”
“好吧,我不动你。”景苦下定决心,既然大半夜都没能做什么,那就坚持个整夜,或许对于甘如荠这样的女孩,第一次应该更庄重才对。
禽兽,和禽兽不如,两种选择也许都会在事后后悔,也许做了的话,也会后悔。
选一个上床的人很简单,选一个睡一辈子的人很难,如果两个事情混淆的话,只能说明那个男人饥不择食。
景苦坚定的认为,身前的女子会和自己过一辈子,所以,现在发不发生第一次实际上并不重要。
摆动了一下脑袋,嗅着那秀发的味道,不知道是下定决心做了决定,还是因为那芳香能安神,景苦紧紧的搂着甘如荠,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清晨的阳光或许不能让荷尔蒙爆发的年轻人们醒来,但是清晨的爆竹声绝对可以办到。
醒过来的景苦躺成了大字型,这是单身太久的后遗症。
甘如荠自然是起身了的,虚掩着的门传进来粥的气息。
景苦起身,挠了挠头发,穿起棉质的裤子,穿起了睡袍,踏着拖鞋,走出房门。
甘如荠正好端着一碗粥放在桌上,看到景苦起床,撩了一下头发,娇羞:“你醒了?”
“嗯?额,你爸妈还没起床?”
甘如荠对着景苦招手,景苦会意,上前搂着甘如荠。
甘如荠翻白眼:“干什么,我叫你来看这个。”说着,指着窗外的楼下小区。
楼下,一个头发花白的步入老年的男人,一个中年女人,牵着手,漫步在长青的花坛边。
景苦若有所思。
或许,昨晚上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也许李隅之终于还是原谅了甘缪大教授?
甘老师宿醉之后似乎气色不错嘛,正应了一句人逢喜事精神爽。
“怨女夜哭愁,情郎远益州。
昔年相约事,谁解爱情仇。
益州风光好,烟花柳巷头。
一饮空杯筹,错及尽风流。
恋时相交知,离日断柳枝。
风雨人生路,徒留缅怀诗。
起笔一点墨,化作水温柔。
难忘分离人,江湖戏扁舟。”
十八年前,甘大教授写下了这个。
十八年后,并不知情的景苦抄了另一首。
“破镜重圆,分钗合钿,重寻绣户珠箔。说与从前,不是我情薄。都缘利役名牵,飘蓬无经,翻成轻负。别后情怀,有万千牢落。
经时最苦分携,都为伊、甘心寂寞。纵满眼、闲花媚柳,终是强欢不乐。待凭鳞羽,说与相思,水远天长又难托。而今幸已再逢,把轻离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