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牵起温和的笑容,给赵春兰抹泪:“娘,说什么傻话呢,您是我娘,生病了当然要去看,这怎么算拖累了,我想过了,能到京都去对军子来说也是好事,那里毕竟是大城市,能让他得到更好的教育。你觉得呢?”
看到已经长大的女儿,赵春兰充满欣慰,流着泪笑着点点头:“行,娘都听你的。”
听她这么说,许瑶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下,她这么着急赚钱就是希望能够说服赵春兰放下顾虑,安心跟着她走,现在这个目的可算是达到了。
赵春兰用粗糙的手掌擦了把脸,把桌上的钱整理起来:“这些钱是你赚的,赶紧装好,被人瞧见招眼红,以后你干什么娘都不管,只有一点,万事要以安全为先。”
许瑶点点头,不忘叮嘱:“娘,我赚钱的事可得保密,就连我姐都不能说,她整天在王寡妇和许强胜待着,万一说漏嘴,这么多钱,遭人惦记可不好。”
原本赵春兰没想过这件事要瞒着许筱,可经许瑶这么一提,立马想起上回许强胜登门要钱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表示自己不往外说。
这几天许瑶不在家,旁人问起许瑶去了哪儿,许家老两口对外一致说,她今年要参加高考,去京都涨见识,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倒是没有人疑心。
许瑶一回来就用赚到的钱给许家老两口扯了几尺新布,还买了棉花,做成了棉袄,又用碎布料找裁缝赶制两副护膝,防着倒春寒冷风吹伤膝盖。
一身行头,都是用的好面料,老两口过年都没有穿得这么齐整过,加上这是小辈头一回给他们置办新衣裳,老两口受用极了,笑得合不拢嘴。
许家这边其乐融融,而此时的京都医院,裴永光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
手术结束,班长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来,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萧羽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人找到了吗?”
他还受着伤,裴永光哪敢让他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哄骗,说是找到了,等他伤好些就能见。
起先也没太放在心上,京都他有关系,找个人不算什么难事,轻轻松!可到许瑶住过的招待所找人时才傻了眼,人早走的没影儿了。
他扒着前台的桌子欲哭无泪:“同志,那姑娘去哪儿了呀?”
看着裴永光身穿军装,服务员态度友善,如实道:“这就不知道,客人走时只留了句话,说是下次来再请耀哥吃饭。”
耀哥?什么耀哥,裴永光一脸茫然。
服务员声音压低继续道:“他们走了当晚,那个耀哥就带着一帮人来找人,瞧那样子挺生气的,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才走,我估计他们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所以才连夜走了。”
不管怎么样,要想把人找到,这个耀哥是关键线索,裴永光像是从绝望中窥见一丝希望,迫切道:“同志,那个耀哥长什么样?你跟我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