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那么好拿。
“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何要一而再追杀我们?”杨贵芬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会儿还在心里打鼓,他们不会是冲着面前这个小伙子来的吧?
但是,又不敢说,人家明明把自己两母女从虎口中救出来,得知恩图报,回到大国,一定要让丈夫重赏。
“天知道!”郑八斤就算是已经怀疑,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平时,你和丈夫的关系怎么样?”
“他对我们很好,特别是对女儿,就如宝一样的看待。”杨贵芬没怀疑郑八斤为何会在这种场合,这么奇怪地问,而是脸上出现一抹幸福的光辉,接着又叹一口气,说道,“只是,他平时很忙,处在这样的位置,一天有干不完的工作。”
看来,是八小时之外。
郑八斤这样想着,没有打断,就当是闲着,听一听女人吹自家成功男人。
“他从退伍军人,一个小镇上的一般人员,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我完全理解他。记得女儿出生那一天,他还是一个区的副区长,亲自带着区上的工作人员抗洪抢险,差点回不来。”
郑八斤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大水远看就要冲过河埂,背后是一片村庄,再后面是一个城市几万人的家园。
一个年轻的干部,带着一群人,亲自站在河堤上,接成人墙。
洪水冲在他们身上,掀起一层层浪花,发出一阵又一阵狂啸。
人们随时都有被洪水冲走的危险,但是,他们并没有退缩,硬是撑到武警官兵赶到,用一个一个的沙袋加高河堤。
“那一次之后,他成为英雄,挽救无数的生命和巨大的人民财产,得到领导的赏识,从副区长提到区长,三年后,成为书记,一路官运亨通。”杨贵芬像是在帮助郑八斤补充画面,“但是,那一次确实凶险,第二天赶到医院,一脸的疲惫,抱着已经出生的女儿,一阵狂吻,高兴得像个孩子,又哭又笑!”
“近段时间,他有什么反常?”郑八斤不想听那些丰功伟绩,心说,有没有回家就喊累,上床就装睡?
“反常?好像没有,不过,我们聚少离多,一个月就是次把。”
就如收电费的一样,一个月来一次?
郑八斤脑补一句,说道:“就是两地分居?”
“对,他忙于工作,我全心身投入照顾女儿,在外面读书。”
“你们就这么一个女儿?”郑八斤猜到, 这一定是独生子女,但是,看上去刘雪并不自私,“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不在本地读?”
“对,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爸说过,泸市夏天太热,不像春昆,一年四季不冷也不热,正适合读书,所以,就送到间三中。”
那可是全省出名的重点中学,很多高干子女,有钱人的后人,都送过来,这不奇怪。
“大哥哥,你是不是怀疑我爸?”刘雪突然接过还想要继续吹丈夫了不起的杨贵芬之言。
听到女儿的话,她不由得一愣,说道:“怀疑什么?”
“别乱想,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瞎猜。”郑八斤发现刘雪果然聪明,但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前一世他也是这么干的,估计就是想找个人生个儿子。
这样一来,刘雪会很伤心,这么小,如何能接受现实的残酷。
杨贵芬完全整不懂女儿和郑八斤的话,正想问个明白,郑八斤突然停车,轻声说道:“别出声。”
说着,他已经把车子熄掉火,轻声说道:“趴下,不要出声,也不要下车,一切等我回来。”
说完,郑八斤已经下车,锁上车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杨贵芬不知郑八斤在搞什么鬼,着急着问道:“小雪,你说他是要去哪儿?”
“别说话,按他说的去做,趴下,尽量不要把头放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刘雪说着,强行把母亲按得低下头。
这一路行来,刘雪已经看出,这位大哥哥,不会无故下车,刚才说的话,太奇怪,到底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有个人要自己和母亲的命,而且,还是最亲的人。
正想着,前方突然响起枪声。
杨贵芬吓得不敢抬头,身子跟着发抖。
刘雪反而镇定许多,轻声安慰母亲:“别怕,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
说着,眼睛却是从前排两个座椅中间看向前方。
太黑,看不见人,只是从枪声的位置可以判断,离这里有上百米。
终于,她看到细微的火花在枪响之前。
十来声之后,枪声突然停下,一切变得安静无比。
不知这位大哥哥有没有事,受伤没有,从开枪的声音来判断,对方的人不少。
不对,这枪好像是同一个人开的。
那就说明,大哥哥没事,他一个人打死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