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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而已。”路潮挑眉扬笑,视线从左为谦身上移到路昙和路陈氏身上,眼里的宠溺和满足自然地倾泻。
一个男人,爱他的妻子;一个父亲,爱他的女儿。
左为谦顿首,看见这幅画面还是很舒心的,他眯了眯眼,说:“真令人羡慕——不知您的新作品是什么主题?”
路潮愣了愣,旋即讪笑道:“最近在忙其他事,还没摸过家伙什。”
左为谦也跟着笑,是那种得体而儒雅的笑,眼尾的褶皱让人联想到讲堂上的和蔼老师。
“其实我找您有件事情,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等您方便再约您?”左为谦的态度非常友好。
路潮迟疑片刻,和他交换了号码。
如此,左为谦随口一个理由就不再打扰他们了。
傍晚回了别墅,路昙收拾东西准备回公寓,第二天是周一有早八,她得回那边。
周六周日她能和爸爸妈妈在天岁别墅,但工作日她得回离学校近的公寓,不然上课会迟到。
“我过去后,你想去哪儿让于年、于贵陪你去,爸爸也一样。”
房间里,路陈氏在叠衣服,路昙在旁边轻声嘱咐,她坐在床边,身上还穿着今天外出的衣服,而路陈氏已经穿上了蓝色家居服。
路陈氏弯唇,灯光落在她身上,沁出温柔的因子,她说:“等会儿让你爸爸陪你过去。”
“不用啦!”路昙站起身,松快地抻了抻腰肢,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路陈氏,“一来一回就半夜了,不用折腾,方绛送我过去就好!”
路陈氏唇边笑意更深,衣服都放进柜子了,她转向去翻背包。
“我去看看爸爸在做什么。”
另一间房里面没人,路昙到楼下去找,正碰见于贵搬进来一只大木箱。
“于贵,这是什么?”
路昙看着于贵将木箱放在了地板,尽管于贵注意轻重了,大木箱落地,还是发出一声闷重的响声。
“这是路先生签收的,从琼州来的包裹。”
于贵说完,安静地出去了。
“昙昙,收拾好书了?”
粗厚的声音从门外进来,注视着大木箱的路昙瞬间弯了眼睛,转身欲扑过去,却见路潮穿着工作围裙,她的脚步及时定住。
路潮全副工作套装,视线紧紧抓着大木箱,跃跃欲试。
后知后觉女儿的小情绪?路潮忽然放下铁把,笑容可掬地看向旁边的路昙:“昙昙,放心,杨家的人不会烦到你面前的。”
“嗯,我知道。”
路潮又低眼睇木箱,似想起什么,复又抬头:“昙昙,有跟我们同姓路的人找过你吗?”
“没有——怎么了?”
路潮眼神沉了又亮,欲言又止,那双抛却颓丧的眼睛滚动忧虑,默了默,路潮说:“路氏本家有些动荡,正四处走动关系,你留个心眼。”
“有人来找爸爸了?”
路潮牵了下唇角,不屑一提。
去公寓的车上,路昙伶俐地用手提电脑给方老师冯老师发作业,又给任教授就最近遭遇回了封平安信。
“小姐,旁边袋子是夫人给您的。”
开车的方绛突然说话。
路昙这才拿过旁边的袋子打开,里面是三只精致用心的荷包,路昙拿出来看看,又放回去了。
她曾经送过两只给沈兆盈,一只给景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