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前展销会定在天津城,dN.JZI天津部忙碌了两个月,作为主办方,就为了展销会这一天给合作方再打一枚强心剂。
张透与李夕自负责监督国牌的采购入库,离展销会还有一天,忽然有一个仓库的化妆品的成分表被查出问题,张透与李夕自赶到仓库要核实,却被保安拦住了,因为关系重大,要特批条才能入内。
李夕自打电话给宣风过,却一直被占线,转而打给温柯,温柯那边不在服务区。
“这若出了事儿,公司损失可不小!”张透站在仓库前,愁眉苦脸,在这行干了八年,没想到还可以遇见这种细节性问题。李夕自踹一脚路牙,又原地转圈,忽叉腰,说:“除了宣总的特批,还有谁的管用?”张透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说:“宣逢?”李夕自看向张透,光线不清,他看不清张透的眼神。
宣逢虽然不在公司做实质性工作,但他的名义还在。
于是,李夕自打电话给宣逢,简略说明情况与祈求帮助,然后宣逢就答应立即赶过来了。
一个小时左右,宣逢赶过来,保安就为他们开启了仓库。
一检查,成分表果然有问题,必须替换错误的成分表。
李夕自立即联系包装商,而张透终于联系上宣风过。
宣风过同意立刻安排重新包装,而张透没向他透露宣逢来过仓库。
展销会顺利结束,订单爆满。
警方却来人要求宣风过接受调查,宣风过面色沉郁,知道是宣逢动手了,他的心里生出狠戾,却也只能秘密配合,不能让媒体捕捉到一点风声,他有能力处理这件事,也不能让这件事情成为别的事情的序曲。
有心之人,没有直接把这件事情散播,却另有心机地把这件事泄露给了张菲然。
晚餐时,张润谦随口问张菲然与宣风过相处如何。
张菲然垂眸暗思,心里摇摆不定。
苗珍因张菲然的迟疑而正神,嗔怪道:“你的性子也要收一收了。”
张菲然笑了,回嘴:“这与我性子有何干系?昨天宣风过被警察叫去了,要调查他非法收购和违法工厂的事,我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
这下是张润谦沉着脸了,只不过依他的思考方式,他不是觉得那个后辈人品不行破坏民生,而是觉得那个后辈能力欠缺思虑不周,做事不果决不干净,惹了腥。
“你看着时间去问问他,有什么你能做的,毕竟以后你在生意上能帮他分忧才算是好妻子。”张润谦淡淡的说道,像他这种老滑头,说什么在生意上帮别人,其实是在生意上帮他。
张菲然笑得乖顺,满口应下。
第二天,张菲然到公司找宣风过,前台不认识她不让她上去,她就打电话给宣风过,宣风过的反应有点惊讶,但说不在公司,让张透下去接她上去休息。
“不好意思,张小姐!”张透腋下夹着文件,神色匆忙,仍旧歉意笑着迎张菲然。
“不好意思的是我,你很忙吧?”
“还行,还行。”
“你在忙什么?”
“有一个仓库的货要重新检查,我正准备过去监督——挺重要一批货,我不放心!”张透笑着,伸手引张菲然去电梯。
“哦?你现在就要过去吗?”张菲然小有兴趣,既然宣风过不在,那她上去呆着也没意思,“我跟你一起去吧!就当视察工作!”
张透一时愣住,旋即讪笑,说:“张小姐别拿打工人说笑了,那种地方,哪能让您去啊!”
“那里有机密吗?”
“机密?一个仓库能有什么机密?”
“那怎么不能让我去?我给宣风过发信息,今天我就要去看看!”
张透干笑着,心里却累了,跑腿干活任劳任怨就算了,还要看这位小姐的脸色,打工人是真的太苦了!
二叔知道宣逢在罗泉已经活动自如,特地让宣逢去青岛见他。
那是座小院子,老旧,院墙下一围光杆子树苗,回转的风干燥而烦闷,蔚蓝的天空把院子压制等同尘埃,在院子里晾鱼儿的大叔只是看了一眼宣逢然后继续晾鱼儿。
屋里自己下棋的二叔听见声音,没有起身,扭头看见人高马大的宣逢,他也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眼窝里褐色的眼睛只是颤颤,仍旧像被黑暗笼统覆盖的黑色豹子一样,沉默地面对外界的喧嚣。
宣逢抿着唇,定定望着这位老人,感激又质疑,冰冷的四肢慢慢有了暖意,那惨淡的四年,他感激二叔帮他争取了四年的缓冲期,又怨二叔没有怜惜他一点点,所有的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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