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
班主任就当着这些人的面给路昙打电话,不消时,那边接通了。
“唉,是我!有空讲几分钟吧?······现在有些事情,要问问你,你是不是赵临可的粉丝,还在qq上遇见了两个赵临可的迷妹?······没有?那可奇了!我眼前有两个高一的女生,说是和你加了好久的qq,一直有聊天,你收了钱保证给她俩搞到签名海报!而且还有个女生说前天晚上,你去她教室找过她了!”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没有吗?······那没事儿了,就这样吧!”班主任挂断通话,好整以暇看着两个自我怀疑的女生,区区蝇头小利,根本不值得路昙耍这些小心眼。
班主任让两个女生先回去,试着在qq上套话,嘱咐她们不能再向外说骗子是路昙,另外让保安调取前天晚上的监控,看看那个戴口罩的人的踪迹,反正这件事路昙无辜躺枪,作为班主任,他绝不能让路昙的名声受累。两个女生稍加思考,也明白了有人在冒充学霸学姐骗财,情节卑鄙恶劣,她们更加气愤,一时抓不到人,她们只能恨恨地道歉离开等待消息。
这年头,骗子的招数越来越大胆细致了,令人发怵,这个骗子可能是学校里的人,不然不可能会知道路昙在学校里的影响还能告诉受害者路昙在哪个班级。
八班女班主任悠叹一息,声音像落纸的画刷般特意按曳,说:“人不可貌相——”
这语气,是说路昙可能会做这种事儿?班主任看向女老师,颇有要一辩的意味。
但女老师话锋一转:“但是呢,路昙手上戴的那两个银镯子,怎么也要七百多了,她怎么可能为两百人民币和一块手表动心?”
班主任眯眼,很是认同。
心思矛盾的江请松不泄漏一丝心思,只是时常朦胧的眼神清明了,目光灼灼,充斥活力与野心,顿悟出的无畏有了锋芒,整个人精神头更加阳刚。江请松习惯性到十班找李贸初,视线一扫,石义尧站在路昙的桌子前正将杂乱的试卷一张张折好,那娴熟的动作,像是常做。
“请松,吃饭去!”李贸初喊一声,领先走向门口,即将出门,回头看见江请松还定在那里,他疑惑,问:“请松,你愣那干嘛?”
江请松反常,没有回应好兄弟,反而朝不相熟的石义尧走去,语气更是一点都不淡漠,说:“你和她很熟?你以为做这些她就会多看你一眼?”
石义尧动作停止,扭头看着愠怒的江请松,默不作声。
这算什么?江请松怎么隐隐有些要急眼的感觉?
周围的同学目睹不妙的气氛,不禁脑补这两个毫无交集的帅哥私下的故事。
江请松受够了,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路昙就是要偏见般地无视?他发出的友好讯息被屏蔽,他送的礼物就是要丢弃,他发出的邀请就是要拒绝,起码与他多说一句话,他也不至于受挫至此。但是看见别的男生对路昙做一些正常小事,他就会笃定路昙对那个男生比对他友好,那怕是路昙不在场,那个男生自发好心帮忙整理试卷,江请松的心情也会糟糕。
周围同学悻悻然,没有打算上前。
莫名其妙,石义尧很快继续折试卷,但是他才拿起一张试卷,江请松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不小,表情像是护食的狗,眼神颤动发力前的警告。
“别动她任何东西!”
“与你何干?”
石义尧甩手,甩开了江请松的钳制。
李贸初意识到江请松的火气,赶紧跑过来拦江请松,将两个人分隔,“请松你干什么?无缘无故的,影响不好。”被拦着,江请松还是恶狠狠瞪住石义尧,张嘴呵斥:“别动她任何东西!”
之前,江请松慵懒温和的模样保持得很好,但现在因为路昙,他的淡漠崩裂,像是能做出更粗鲁暴躁的举动。
“没什么大事儿!真的,不值得!”李贸初劝着,推搡江请松朝外,江是昏了头,作为好兄弟,他得看着点儿,幸好江还没上头,停停顿顿也出去了。
到了教学楼下,李贸初挠头,原地打转,末了还是转过来生气地问:“一个没惹你的人,你也朝人家生气,素质呢?淡定呢?”
江请松没说话,垂着眼皮,立在阳光下,他的脸有一半阴影,他是干干净净荷杆般的少年,五官轮廓更加刚毅,现在也染上了烟火气,随时暴躁。
李贸初无声嘁了,语气切责,“因为路昙?你正常点儿好吗?幼稚不幼稚?”
江请松盯着前方出神,表情渐渐没了戾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回:“就这样。”
“就这样?就哪样啊?”李贸初化身训导员,一副操心的表情快赶上亲爹亲妈了,苦口婆心,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