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皇后不若再看看,那帐中之人,是否熟识?”
柴录一听,连忙命人将那具尸体抬出,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白色瓷瓶。看到旁边的赵太医已经被小蝶包扎完毕,立刻递给他检查。
那赵太医打开瓶子,放在鼻前嗅了一下,立刻双目空洞,面色潮红,双手不停的扯着衣领。宴凌云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丢在他的头上。
赵太医立刻回过神来,慌忙跪在地上:“陛下饶命,此物极具催情之效,方才微臣不小心中了一些。”
柴录连忙盖上,等着宴凌云发话。
宴凌云斜眸瞪了一眼姚芷,她却依然挺直脊背,不肯认错。他不耐道:“送皇后回宫。”
姚芷眼神愤恨,却不得不在红缨的拉扯下,离开了朝华殿。
姜玉颍好言安慰了程莞几句,程莞万分感激,“多谢妹妹今日救命之恩。”
姜玉颍摇摇头,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程莞只静静的抱着清儿,哄他重新入睡,刚刚经历一场变故,清儿仿佛受了惊吓一般,一直不肯让乳母们抱。
宴凌云吩咐柴录将床一并扔了,把姚淮押进天牢。柴公公得令,便忙去了。
宴凌云屈膝蹲在地上,“是孤的错,这些日子,并不知道你有孕了。”
程莞只低头看着清儿,轻轻为他擦拭脸上的泪痕。
宴凌云知她有些生气,解释道,“锡城连年干旱,今年以来,更是滴雨未下。张旭同姚华前往赈灾,阻碍重重,锡城紧邻大漠,此次赈灾需要钱款巨大,孤每日在朝上被吵的头痛,便甚少来后宫。”
程莞闻听,眼眸溢满笑意,“妾都懂。”
宴凌云看她愿意开口,心里顺畅了不少,接过熟睡的清儿,开口道:“随孤暂居永定宫。”
程莞却止步不前,“朝华殿还有其他偏殿,妾不能坏了规矩。”
宴凌云点点头,同意了她的意思。
……
凤鸾宫里,姚芷听着宴宸的哭声,烦躁不堪。
“红缨,怎么办?若是那姚淮招了,本宫如何是好?”
红缨心中亦是着急,嘴上安慰道:“姚淮不敢,相府于他有大恩,况且,刚刚有消息传来,他被押往大牢,相府不会让他受什么罪的。”
姚芷听了红缨如此之说,才放下心来,“对,父亲不会不管的。”
红缨思忖着,试探着说,“娘娘,此招本就危险,以后切莫如此了。”
姚芷跺了下脚,“她又有孕了!我能不慌吗?每日鼓动着陈清也、胡安安之流,主动前往永定宫,绊着陛下。不然,她那心思机敏之人,琵琶声都响了数日了,早晚让她自救成功!”
红缨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本宫也知道,让姚淮从宫外寻人,强行与之苟合,亦或者被本宫抓个正着,告她个混淆皇室血脉,此举风险甚大;可是,本宫实在没有办法!”
红缨想到,白日里得知贤妃有孕,皇后娘娘便慌得不成样子,实在不像是后宫之主的做派!仓促之下,让姚淮寻了人来,自然是容易出纰漏的。
嘴上却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娘娘不必忧虑。”
姚芷却盯着身子思索了半天,“她能怀孕,本宫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