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刺激,面色此时已经不再那么苍白,呼吸也渐渐平稳。
最后一指,一灯大师凝聚功力,一指点中傅君婥的印堂穴,将真气灌输。
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裘居士,我已用一阳指的指法,以先天功的内劲,帮助女施主接续了断脉,之后便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了。”
裘霸天知道,一灯这次为傅君婥治疗,用尽了全身功力。否则,单凭心脉断裂的症状,纵然换一位同级别的宗师,也肯定是束手无策。
裘霸天缓缓地扶着傅君婥躺下,这次起身,感谢地说道:“多谢大师了,弟子愿信守承诺,将来大师但有需求,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厉喝:“说的好听,你可知道师父为了治疗你的同伴,付出的代价吗?”
随即,便看到四个中年男子,走近房内。
看衣着打扮,一人书生打扮,一个手持大斧,一个披着蓑衣斗笠,最后一个一身粗布衣裳,扛着把锄头。
裘霸天一看这四人的打扮,就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一灯大师坐下的四位弟子,渔樵耕读。
方才说话的正是四人中的耕,那汉子进屋后便继续说道:“师父这次为了救人,不惜耗费大量的精纯内力。经过这次消耗,师父的修为境界会跌落宗师境界,没有五年的潜心修炼,都无法回复。”
裘霸天听完,心中大震,想不到一灯大师居然牺牲如此之大,这个人情可欠大了。
这下,连忙起身,歉声道:“弟子不知大师居然消耗如此之大,这份大恩实在太重了。”
一灯大师缓缓地摆了摆手,对四名弟子说道:“昨日不是已经和你等说过,为师已决定好救治这位女施主,如今还喧闹什么。一切随缘,老衲与裘居士和女施主相逢,便是缘分,缘既已至,那么耗费些功力又算得了什么。我等出家之人,何必拘泥于此等小事。”
随即,口中念了声佛号,对裘霸天说道:“裘居士,令姐的伤势已经稳定,如今只需寻僻静之地静养一到两年,便可恢复。”
“昨日与你们交手之人,被老衲的一阳指所伤,想来短期内也无法寻你们的麻烦,你和女施主可以安心离开。老衲这就准备启程,与师弟和众弟子返回大理天龙寺了。”
说完,便起身带着四名弟子离开了房间。
裘霸天遥遥对着一灯大师离去的方向,拜了拜,大声说道:“今日多得大师相助,弟子无以为报,仅恭祝大师身体安康、福寿绵长。”
说实话,这次能安然渡过一劫,是裘霸天万万没有想到的。
本来他都已经绝望,想不到竟然能遇到一灯大师这位悲天悯人的宗师高手,还顺带救活了原本必死的傅君婥。
看来这次自己欠了大理段氏和天龙寺一个天大的人情啊。
收拾好行装,裘霸天到了镇上的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
如今最稳妥安置傅君婥的办法,便是送她回到高丽的傅采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