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凝起了眉头。
“只能这么说,我一直很关注你。虽然平常时候,我们不怎么联络。”
燕不悔说的很含蓄。
靳长宁则深深的一睇,燕家的产业以及涉及的领域,全在台湾那边,在上海这边,他们从来没合作过。哪怕他在台湾和他们结交的事情,也是少有人知道的。
为什么?
原因是:当初,他们结交的时候,燕家的大家长燕归城就曾经很直白的和他的说过这么一句话:
“你在台湾结交了谁这种事,回去别和靳家人说。至于原因。我年轻时候,和不少人结过怨,靳家就是其中一家。要被那些人知道了,少不得又惹出一些麻烦事来。咱们啊,私下交往就好。”
到于燕家和靳家有私怨这事,他曾私下含蓄的问过靳姨,靳姨的反应很平淡,一点也不像结了怨的。再加上燕家待他不错,所以他也就没有因此而刻意和他们保持了距离,就那么不咸不淡的处着。也就偶尔去了那边见个面吃顿饭的交情。
现在他说他一直很关注他,不知怎么的,他莫名就骨头凛了起来。
“谢谢。请说重点!”
不想再绕弯子,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明白。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他再次绕了起来。
“你说。”
“萧璟欢那丫头,是你一直想娶并且深爱着的女人是不是?”
这一句,他咬字格外清楚,而且有力。
“对!”
他点下了头,脸上的神情柔软了起来,眼底泛起了一层朦胧的光华:
“从我懂男女感情开始,她就是我想娶,却一直渴望不得的女人。如今我娶到了,那她便是我的一生一世。这辈子,我的老婆,只可能是她。”
燕不悔脸色深深然一下,转而淡一笑,扬了扬手上的酒杯:“能娶上自己爱着的女人,不容易,你能破了心上的障碍,不顾一切的要她,实在难得。敬你,以及你的勇气。”
这个男人懂的,让一个男人忘掉自己在出身上的距离,去高攀一个千金小姐,那是要付出巨大勇气的。
靳长宁淡淡一笑,和他碰了一下杯,却极为冷静的提醒了一句:
“老燕,你又绕远了。”
“没绕远。我只是想确定你的心思。这很重要。”
喝了一口,他放下酒杯,神情变得异常的凝重。
“为了什么?”
这人,到底想说什么呀?
燕不悔把头凑了过去,整个人显得无比严肃:
“阿宁,我想劝你一句……”
“我正洗耳恭听。”
靳长宁把自己的坐姿端正了一下。
燕不悔用手指有力的点了点他:
“如果你想保有你现在的生活状态,从今天开始,停止调查你父母的死因……”
静静听完的靳长宁,眼神眯了又眯,无数的疑惑在那黑色的漩涡中转动着:
“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个理由,你不需要知道。”
燕不悔搓着手心继续往下阐述:
“我只能这么说:如果你能做到,阿宁,你的日子会好好的,不会有任何变故。如果你做不到,你所拥有的一切,也许会在未来某一天全部失去。可能是被迫失去,也可能是自己舍弃。那会很残忍。”
这些话,透着浓浓的让人想为之探个究竟的神秘,锁住了靳长宁的眉头,他的心,不由得暗暗惊跳起来。
“听你的语气,你好像知道着一些什么事,却不想我知道。”
那味道,他听得出来。
“你可以知道。但是,你知道了,你会失去很多东西。包括快乐,以及安宁的生活。我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好好的,不希望你走进不如意。所以,如果,你不想生活有所改变的话,最好就此结束。”
燕不悔的话,是相当相当耐人寻味的,会让他觉得自己就像走在悬崖上:一边是春光灿烂,锦绣繁华,一边是冰雪融融,万丈深渊。一边是稀里糊涂一辈子,一边是寻找真相,面对的却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何去何从呢?
他喝了一杯酒,寻思着。
“还有……”
燕不悔在他沉思时再度落下一句话: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请撤消对耿丽雯的起诉。”
靳长宁再度怔住:燕不悔居然是冲耿丽雯来的?
“你们……认得?”
他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