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你倒是快给我老实交代清楚了啊……”
靳媛的态度相当的严厉。
靳长宁为之轻轻一叹:
“靳姨,您没听错。我和欢欢的确已经领证了,不过是在英国大使馆领的,在国内还没有公证过……”
这话一落地,萧璟欢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轰了,并全塌了……
她要气炸了,真要气炸了!
他他他,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怎么能把事态扩大?
“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半前。”
靳长宁低低的回答,没意外的看到欢欢正在用她的目光杀他。
这么一公布,会面对怎样一个状况,他心里非常清楚。
他会面对长辈们的责怪。
但是,这责怪最终会成为一份阻止,或者可以帮他把这段婚姻挽留住。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靳媛气得脸直发白,忍不住把嗓音拉响了起来:
“两年前就登记了,这两年,你们居然都不和家里人提了半个字?
“长宁,欢欢是个孩子性子,什么事都能由着性子来的,可你大了她足足有七岁,又是个律师,你做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
这话,带着着浓浓的喝斥。
对此,靳长宁深深的感到抱歉,便就冲靳媛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靳姨,这件事,是我不对。请您原谅。”
靳媛见长宁态度相当诚恳,气倒是消了不少,只是一转头,却看到宝贝女儿竟想偷偷溜走,那怒气一下又飙了起来:
“萧璟欢……你给我站住……”
一声厉喝立马就把那丫头给震住了。
“妈,我困了……我想休息了……”
萧璟欢陪着笑,想遁走,却被母亲一把拎住,往沙发上给推了过去:
“给我坐好,今天这事,我要不闹个明白,你们俩个谁都别想去睡……”
“……”
萧璟欢捧着脸,倒在那里,再也不想动弹了。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喂,萧至东,你睡了吗?没睡最好,赶紧的,你给我过来一趟,长宁房间。这边出大事了。”
“喂,恒远,你最好马上出来一趟,长宁这边,你妹妹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要干嘛?哼,她要离婚……”
要命,要命,真是要命啊……
萧璟欢急跳了起来:
“妈,今天是哥的洞房花烛夜,你把爸叫来就叫来,干嘛还要把哥都叫了来,这不太合适吧……”
她忍不住叫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
冷一瞪,就是又一句喝叱。
萧璟欢双肩一缩,只得乖乖闭嘴,而后,目光直转,冲那始作甬者冷冷杀去一瞥:
靳长宁,敢出卖我!
很好,这一次,你死定了……
萧至东还在外头呢,靠着栏杆正吸烟,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是靳媛的回答。
“老萧,还有意义吗?”
当他请求她,再给他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时,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没留半步,匆匆就离开了,只留他寂寂的伫立在风里。
那么,到底有没有意义呢?
对于他来说,是有意义的。
可是,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能再强求。
都老了,再谈情情爱爱的,似乎有点太过于可笑。只是他太寂寞了。
从离婚至今,匆匆十几年,寂寞至心死。
纵然从前有错,这样的折磨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报应。
至于顾丽君,三年多前,他已放她自由。孩子归了顾丽君。这是顾丽君要求的。
而他给顾丽君的是在美国的一些财产权当是补偿。
关于萧氏集团的继承权,他有给孩子5 %,但是,在孩子没成年之前,股权暂由他代管,股利每年会打到指定帐户。
顾丽君皆同意,并承诺这辈子再不回大陆。
至于孩子,节假日,他可以去派人将其接过来和他住几天。
错误的过去,无法被抹煞,而他只能以平常心加以面对。
所幸,过往的一切恩恩怨怨,就这样全消了。
人到晚年,他的世界,终归平静,静到只剩下寂寞,以及难圆的遗憾。
他不知在外头站了多久,直到靳媛打通了他的电话,语气极为愤怒的要求他去长宁房里。
急匆匆赶过来时,萧至东却在门口处遇上了本该在新房里度他的新婚之夜的儿子,眼里顿时露出了疑惑之色,心下感觉,女儿这一次貌似在外头闯了大祸了,要不然靳媛不可能会在儿子的大喜之日,把儿子叫来。
“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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