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他才不会太过于胡思乱想,才会觉得日子过的挺充实。
而一空下来,他的心,就会觉得空荡荡的。
特别是,看到别人家一个个成双入对的,自己呢,还是孤家寡人,那滋味,真心不太好受。
很多个晚上,他躺在床上,拿着那张证件把玩。
明明已经有老婆,却半年也难听到她的声音一次,想想,真是有点悲摧。
“事情倒是没有。就是想把书还你。”
韩润秀抿嘴笑着,很可爱。
“没关系,放你那边就行。送给你也可以。”
靳长宁根本就不记得那种小事,一本书而已。
“可是,我还想向你借几本书来看看呢……那回我看中了,不过不好意思一下借那么多……”
借书看,是一个很不错的借口。
靳长宁一脸平静:
“哦,回头,你把书名发到我手机上,我找到了,给你邮寄过去……”
韩润秀接不上话了:“……”
靳长宁有看在眼里,心里揣测着她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可能在骂她,怎么这么木讷吧……
不,他一点也不木讷的。
都活了这么些岁数了,再复杂的案子,再复杂的公司关系,他都能应付得了,看懂一个女孩子的心,他不费吹灰之力。
韩润秀这小姑娘对他有好感。
这是很明显的事。
可他没兴趣啊!
偏偏人家没有点破窗纸的进行正面追求,只是一点一点的暗自靠近。
呵呵,小姑娘可爱是可爱,纯纯的,没什么心机,可是他的心里,早住了一个人!
所以,只能故作木讷了。
“走了!”
靳长宁视若不见她显得有点郁卒的神情,往楼下冲新娘子的队伍跟了出去。
待下了楼,正好看到璟欢在往他们这边瞟过来。
一年多不见,这丫头,真的又漂亮了好几分。
不再是那个干瘪瘪的黄毛丫头了,而化身成了一个成熟的小女人……
只是,当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到一处时,那丫头迅速就把目光转开了,生生就把他当作了透明人。
自从一年前,她从他床上醒来之后,就一去不回,再不给他任何消息。
可这改变不了那样一个事实。
他们是夫妻。
当然,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唉!
得到哪天,他才能坐实丈夫这个实称呢?
谁知道。
一场隆重的婚礼,匆匆的就这样结束了。
靳长宁喝了点酒。
好吧,正确来说,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
新郎倌不能喝酒。
那家伙为了苏锦,烟酒都戒了。
因为他说:他要养好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顾好老婆。
所以,他们这些伴郎就只能担起了挡酒的本职工作。
酒这东西,是个奇怪的物件:你高兴时候,会去喝它,你不高兴时,还是会去喝它。
高兴时,喝着舒心。
不高兴时,喝着发苦发涩,心里难受。
今天,他高兴,同时,也不高兴。
高兴的是情若兄长的恒远结婚了,可喜可贺。
不高兴的是,他看不到自己的圆满。
面对璟欢,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圆满。
那么,他想的圆满是什么呢?
想和璟欢好,想让璟欢给他生孩子,想和璟欢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
可这个愿望,很难实现。
因为他知道,无比清楚的知道:她只把自己当作倾诉对象,当作了哥们儿,当作了兄长,独独没有把他当作男人。
她不爱他。
而他深爱她。
情爱这条路上,什么最可悲?
单相思。
是的,他患了单相思,足足已有十年,如今早已病入膏肓,无法治愈。
靳长宁吐了。
其实喝得也不算最多。
大概是心情不好的原故。
喝闷酒,最容易让人醉倒。
不过,吐了之后,人好受多了。
他往脸上泼了很多水。
人精神了不少。
只是,从洗手间出来,人还是有晕晕的,飘飘然的,脚下就像踏在海绵上,感觉只要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就能往前栽了去。
所幸,他扶住了墙。
“靳长宁,你怎么了?”
有人在拍他的后背。
声音不是特别的清晰,感觉有点遥远。
靳长宁转过了头,定睛看着。
怎么又是韩润秀。
灯光下,女孩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韩三小姐……”
他客套的称呼了一句。
韩润秀一下不高兴了:
“怎么又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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