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多年之前,我岳父找过明老爷子说明情况,想让润语认祖归宗。明老爷子又找了明澹,可明澹很明确的对我岳父说:润语是池晚珠婚外产物,与明家无关。而那时,池晚珠已失踪。润语得知自己的身世如此不堪,就不愿再往下查去,这事,就这样搁置了……
“所以,你请求的事,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不过……”
他顿了顿,直视着:
“你刚才也说了,靳太太两年前已经过世了对不对……”
靳恒远点头:“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事,我们能不能暗中进作检测。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惊动岳父岳母了。他们现在年岁渐高,经不起大悲大喜。”
因为苏锦已不在:若不是,会触痛他们的伤心旧事;若是,只会让他们平添感伤。
靳恒远自是明白的:“没问题!就照你说的做。”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向莫川的语气忽就转了。
“请说。”
“靳太已过世两年有余,按理说,你若想再婚,也该了。但是,从我和你的谈话当中,我可以很深刻的了解到你对靳太余情未了,且深情依旧。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请教,和晴洲相亲,你端得是什么态度?”
这语气,俨然是把沈晴洲当妹妹看的,语气带上了一种讨伐之色。
“关于这事,我想我该解释一下的:周一那顿餐会,在到达聚餐点前,我并不知情这是一场相亲。我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母亲另外请了人。”
这话的言下之意,向莫川自是听得懂的。
“你这话是想告诉我,你对晴洲无意?”
他把话给挑明了。
“对,我有不婚的打算。”
靳恒远淡淡回道。
向莫川点下了头:“那请你尽快和晴洲言明,省得她为你弥足深陷……”
“我知道,今天本来就打算想和她说清楚的!”
“那就好。”
向莫川对于他的态度,还是相当满意的:
“关于你之前请求的事,回头我会把我岳父岳母的头发给你弄来的。”
靳恒远重重松下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了笑容,由衷的道了一句:
“多谢。”
午餐。
沈晴洲打扮的很漂亮,笑容也很灿烂迷人。
靳恒远看着这张脸孔,不免追忆起过去,神思不由自主就走失了。
“靳先生,你请我来吃饭,自己却时不时走神?这待客之道可真有点太那个了吧……”
她挥挥手,把他的魂儿招了回来,说话很直。
靳恒远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上的酒杯:“对不住。我这就自罚一杯!”
“的确该罚!”
沈晴洲嘻嘻笑,眼眸亮闪闪的,看着优雅的把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的靳恒远在那里自罚,问了起来:
“对了,你刚刚在想什么呀?想得这么入迷?”
“哦,我在想我太太。”
回答就是这么的直接。
沈晴洲不觉微皱起了眉头。
“沈小姐,有个故事,我想和你说一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沈晴洲托着下巴,回神一笑,直视着,期待着。
“我想和你说的是,我和我太太的故事……”
这话一出口,对面那女孩子脸孔不由得又变了一下。
靳恒远暗自琢磨着,要怎么说才不至于伤了女孩的心?
他想了想,还是慢慢往下说了起来,把自己怎么在苏锦八岁时认得了她,怎么共患难,怎么转危为安,怎么失散,转么在二十二岁的时候重逢,怎么失之了交臂,怎么为了解心头之结而另结新欢,又怎么在三年前相亲遇上,最后如何相亲相爱,却落了一个生死不见其一面的可悲下场的过程全说了……
“我心只有我妻。我不敢说,我一辈子不婚,可至少这十年之内,我绝不会再谈婚论嫁。沈小姐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好女孩,像你这样的女孩,一定可以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只待你好的男人。”
沈晴洲早在靳恒远的讲述中哭得一踏糊涂,心里难受极了,一边擦眼泪,一边在那里点头。
以前,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能待一个女人可以这么好的。
现在,她终于感受到了……
虽然,她是怅然的,这个男人说了这么多话,意思是什么,她已经二十四岁,当然是听得出来的。
不过,她没有因此而怪责,只是心里很羡慕,又好替他们心疼:好好的夫妻,竟会得了这样一个结局。
“你也别太伤心了,逝者已矣。早日走出来,才是靳大哥你该做的事,我相信靳大嫂在天之灵一定也不希望你一直一直沉溺在丧妻的悲痛当中的……靳大哥,我这么叫你作大哥,你不嫌弃吧……既然做不成男女朋友,我想认你做哥哥,你觉得好不好……”
这还真是一个直爽可爱的女孩,没怪责,反而安慰了起来。
靳恒远不觉欣慰一笑,点下了头:
“可以,当然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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