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琢磨着,坐上了车,看着,想着,苏锦刚刚在开车的路上,为什么没接电话?因为什么?边上坐了人!
应该是。
在她开着车出来之后,就有人上了她的车,然后,她就被威胁到了。
那么,苏锦该留下什么线索呢?
线索!
对的,线索!
一定有的线索!
肯定有线索的!
他把车内的灯给打亮了,开始仔仔细细的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最后,在驾驶座犄角旮旯发现了她的录音笔。
是的,她身边常带录机笔,用来录下客户对于设计的要求,以供在设计中加以参考。
他拾了起来,发现它仍处在录音状态,急忙将它调到播音状态,紧接着苏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恒远,我打你电话了,可不通,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万一我被带走,但愿,但愿你能找到车,然后找到这个录音笔……
“我想你一定能找到的对不对?
“首先,我得说,我是一个人出的靳园的。
“然后,我在园子里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用妈的手机打给我的。回头你查一查,谁动过妈的手机。
“打我电话的人,和毕南星出事时,我接到的电话,那声音一模一样。初步可以确定,是一伙人……
“也就是说,是那帮子想害我的人干的这件事。这样你可以缩小查找范围。
“再次,萧潇有可能还在靳园。可我不得不遵照那人说的出来。我就怕他们真的害了萧潇,然后送到今天的寿宴上。
“他们说的,我要不照做,萧潇的尸体就是给妈妈的贺礼。
“对不起,我知道我该待在原地等你来的,可是我真的害怕萧潇会出事……
“恒远,对不起……我……我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
“我,我就觉得我是个不祥的人,总有莫名其妙的麻烦找到我,总连累着把你的生活折腾得一团乱……恒远,我很抱歉……”
这几句话,全是苏锦的自述,声音有点急,起初几句很冷静,最后两句,就有点心慌意乱了。
听得她这种自责的话,简直就像是在用刀子搅他的心。
这个傻瓜,事到如今,还在说傻话。心疼死他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车子好像停下了,有人上了车。
苏锦大声在质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掳走萧潇?还有,你是怎么从靳家出来的?萧潇怎么样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放心,小丫头没事。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小丫头就不会有事……”
一个女人在那里沉沉的说着话。
是的,一个女人,听着那嗓音很陌生,是靳恒远从来没听到过的声音。
是啊,这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快从宅子里出来的啊?
另外,她又是怎么混进宅子的?
“那你想怎么样?现在我们又该往什么地方开去?”
“往左拐……再往左拐……”
那个女人在指挥怎么开,而手机在不断的唱着。
“把手机给我,别想耍花样……你要敢,我就把靳恒远的宝贝女儿直接往外扔出去……”
“行行行,我保证不耍。你冷静,快把车门关上,我们在开车,这不是能闹得玩的。”
苏锦央求着。
又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又命令了起来:“把你身上的所有首饰全给我摘了……婚戒也得摘了……”
“婚戒能不摘吗?摘了不吉利。”
苏锦在那里和那人打着商量。
那女人冷笑:“你以为,你以后还会有吉利日子过吗?摘了,通通摘了,然后,马上给我滚下来……”
所有对话就此告一段落。
靳恒远眼神一眯再眯,抿紧了嘴,喝了一声长宁:
“走,回去算账……”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而且漫长。
傍晚五点左右,天就能黑下来。
靳恒远无功而返,当车子驶进靳园时,天色已暗下,家里人齐齐的守在主屋门口,一个个忧心忡忡的。
本该喜庆的日子,因为这样一个意外,而被抹上了一道沉重的阴影。
当靳恒远从车上跨下来,今天的寿星,靳媛披着羊绒披肩,急步逼了过去,萧璟欢紧随其后。
“小远,小锦呢……”
“哥哥,嫂子呢……”
她们看到被苏锦开出去的车上,只下来靳恒远一人,那辆保时捷上,自然也没有她们想看到的那个人的身影。
“没找到。车子被弃在路边了。”
靳恒远沉沉回答,上前扶住了母亲,往台阶折回。
外头太冷,他怕母亲冻到了,直把这干人全带进了客厅,扶着母亲坐下后,才又说了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