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觉得这是胡说八道,那就别信。重要的是,你和靳恒远命里相克。只要你们在一起,就会克死所有人。等着吧……我说的事,在未来,会一一得到验证的……”
带着一阵愉快的低笑,对方啪的把电话给挂了,话筒里只有嘟嘟嘟的忙音在回响。
再打,通是通的,就是没有人接。
这是什么意思?
苏锦一下变得坐立不安了。
为什么恒远的手机,会在一个女人手上?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说这种要取而代之的话?
为什么要诅咒她的婚姻?诅咒她的亲人?诅咒他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无数猜忌在脑子里浮想开来,什么样的假想都有——
这个男人,说到底,她总归是了解的不够深入的,对吧……
是他在外惹了风流债,所以那女人故意诅咒起她来了?
不,不对,不对,他绝对是值得信任的。
电话会被别的女人接了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对。
肯定是。
这些日子,他待她的心,天地可鉴。
她思来想去好一会儿,最后,压着情绪打通了长宁的电话,要到了季北勋的号码。道着谢挂断后,她给季北勋打了电话去。
“喂,季北勋吗?我是苏锦,今天晚上,恒远找过你吗?”
“找过,但没待多久就走了!”
季北勋清冷的声音自另一头传了过来。
“一个人吗?”
“是。他到现在还没回到家?”
“嗯。手机一直没有人接。”
她的声音,透出了一股子焦虑。
“哦,是吗?那你再等等,十二点前,他肯定会回。也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别担忧,不会有事的……”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精神恍惚,变得坐定不安。
十一点零九分,房门开了,靳恒远出现在门口,手上提着公文包。
苏锦猛的转头看他。
“咦,你怎么没睡?在等我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靳恒远笑着把车钥匙扔进钥匙碗,转身迎了上来。
一股淡淡的胭脂味扑了过来,那属于别的女人的异香,刺激到了她。
他之前去过哪了?
苏锦一惊,转而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面对她这个异常的反应,他一怔,不明所以然。
“你……你的手机呢!”
她努力保持镇定。
靳恒远摸了一下口袋,眉心蹙了起来,转身又查了一下自己那只包:
“好像落了!”
“你刚刚去哪了?”
“去了季北那边,后来有事,去了别处。你怎么了?”
他再次驱近。
她却再次直退。
“小苏?”
他皱眉叫——她的这个反应,让他纳闷极了。
“你还是先解释一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女人香吧!”
她闷闷的提醒。
不是不信任,只是这味道,也太让她受不了了。
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还真沾着一股子淡淡的味道,不觉笑了:
“我去过一处酒吧。那家酒吧老板和我是同学,之前给他打过官司,今天找我是他朋友有官司要找我打。身上的味道可能是在那里沾上的。手机可能也是那时丢的……等着,我给他去个电话,让他帮我找找手机……”
沙发边上有座机,靳恒远坐下去打了一通电话出去,马上就确定手机就在那边。他笑着请他帮着放好,明天他会过去拿。
苏锦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去洗澡,省得被嫌弃。”
挂下电话,他冲她笑笑,往楼上去。
她的脸呢,还阴着,直到他洗了澡下来还是阴着的。
“怎么了这是?”
这是什么状态啊?
“因为我去酒吧,生气了?”
他坐到她身边,歪头问。
其实不是。
“我刚刚打你电话找过你。”
她看着他。
他呢,眨了眨眼睛:
“因为找不着我,所以生气了?”
“不是,有个女人接的电话!”
她轻轻说。
他一楞:“女人?什么女人?”
“不知道。”
她把自己和那女人对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包括那几句让人极度不安的恐吓。
靳恒远听完,顿时收笑,眼神跟着尖利起来。
“那人居然知道你叫小书?还知道小书是靳太太?”
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