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然才住了没几个晚上,可是,因为家里有个女人在那边嘀嘀咕咕,他的生活,一下变得有滋有味了,研究菜谱,打扫卫生,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全都变得有意思了。
家的感觉,就是这么的美。
这一夜,他又打了地铺,就在她的床边上。
本来她是不让的。
她说:“薄飞泓,这是我的私人领域,你这样,让我怎么睡?你害得我都没隐私了……再说,男女受授不清。”
薄飞泓呢,这人说话,要么不说,要么就直得转不了弯,直接就给了这么一句:
“你现在这样,我就算有那份心,也没那份胆。放心,现在的你,在我眼里,跟男人一样,没啥差别的……”
气得她脸一下绿了,一个枕头就给砸了过来:
“薄飞泓,我要是男人,我肚子里能被播上你的种吗?”
薄飞泓呐呐然接不上话了:“……”
他挺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唉,这嘴巴,怎么就那么不会说话。
为此,她一晚上没理他,好在也没有赶他走,直到第二天喝了他熬的粥之后,才又开始搭理他了,然后在吵吵嚷嚷中又度过了一天。
再一个清晨,薄飞泓本能的早早醒来,坐起来时,看到杨葭慧正睡得香。
他轻轻走过去,开了一盏小灯,睇着,伸手,挺想摸一摸她那粉嫩的脸孔,撸一撸她那滑溜溜的短发的,碰一碰她那还没显出来的肚子,都伸过去了,门外砰的传来一记关门声,紧接着,有脚步声冲这边传了过来。
“慧慧……慧慧……我和你爸来了,你还在睡么?这几天,你都不上班是怎么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薄飞泓对声音非常的敏感,一听就知道这是杨葭慧的母亲。
哦,见鬼的……
他们怎么来了?
这可怎么办?
房间又不大,根本就没地方藏身。
活了这么一个岁数,薄飞泓从来是那种被人用枪抵着脑门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男人,这一刻,居然就慌了,额头滋滋滋就渗出了汗。
他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正当不知如何是好。
门,适时开了,一脸浅笑的杨母邱弥珍,一看到女儿床边站了一个男人时,惊得马上就尖叫了起来:
“杨培,快来快来,有贼要非礼慧慧,快来啊你……”
“怎么了怎么了?”
房门外头,手上提了一拎刚出炉的小笼包,正往厨房进,打算给盛放到碟子里的杨培,听得叫,扔下那袋子,急匆匆跑了过来。
床上,杨葭慧也被母亲的尖叫给惊醒了,猛的坐起,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贼?哪有贼?哪有贼?”
房内的灯啪一下全亮了,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呆立在床边的薄飞泓,以及惊恐站在门口的父母。
“我认得他,我认得他……”
下一刻,看清了男人长相的邱弥珍一下就惊叫出声,她用手指指着男人,又指了指脸上浮现惊乱之色的女儿:
“他就是那天送你回来的那个流氓对不对……”
一声流氓,叫得薄飞泓面色一沉,杨葭慧浑身一僵。
不等她有任何反应,邱弥珍已然冲了上来:
“杨葭慧,你给我起来……你给我马上起来……
“你到底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了……
“什么样的男人,你不好挑,偏偏你给我挑了一个流氓……
“今天,我要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邱……”
撸起袖管就打算冲过来揍人。
杨葭慧吓得连忙从被窝起跳起来,往边上躲。
她这个妈,发起脾气来,可凶了。
以前嘛,被打一下就打一下,最多疼一会儿,现在可不行——肚子里这孩子可经不起打的。
薄飞泓看得则是浓眉直皱,第一时间用门板似的身子拦住了来势汹汹的邱弥珍:
“伯母,要打就打我吧……您不能打葭慧……”
他自然是要护着孩子他妈的。
谁知那一句“伯母”竟深深刺痛到了邱弥珍:
“谁是你伯母了,谁是你伯母了?
“滚开了去……
“再不滚,我马上报警抓流氓……
“杨葭慧,你给我滚过来……
“你一次不学乖也就罢了,你还来第二次……
“尽交一些不三不四不正经的人……
“你是不是非要把我的脸全给丢尽了才甘心……”
邱弥珍几番想绕过去教训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坏孩子,却是几次被这个男人给拦着,气得那是哇哇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