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的明澹越发的不得了,博学多才不说,还精通商道,做起生意来,比明老爷子还要厉害。
“有过那么一段日子,你姥爷有过和明家联姻的想法。
“可我实在不喜欢。
“明澹好是好,可是,他做事太狠辣,这成就了他的商业帝国的同时,也会让人感到害怕。
“简单来说,这男人,杀心太重,他待你好,你是宝,他想封杀你,下手绝对心狠手辣。
“因为是世交,我对他有足够多的了解,所以,也清楚的知道他不是我想要的男人。
“好在,我也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他总说我太强势。
“以他的眼光看来:女人应该温婉多娇,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太强势的女人,身边的男人只要稍稍弱一点,就会成为陪衬。
“他和我同岁,先娶了一个温柔娴慧的太太,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明若溪。
“不过,那个女人是个醋坛子,终日疑神疑鬼,婚前,落落大方,把明澹迷的七荦八素的,结婚后却是原形毕露。明澹对她很失望。
“所以,结婚第三年,他就给了一笔钱,离了。
“明澹得回自由之身后,他去了香港,就此迷上了一个在香港开画展的上海女孩,姓池,名晚珠,当时是画界的一枚小才女,灵性十足,气质脱俗,出身书香门第之家。
“明澹一见到她,将她惊为天人,就此对池晚珠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那个时候吧,有不少人都在追求池晚珠,很多名门贵少,皆对她青睐有加。
“池晚珠却视钱财为粪土,喜欢上了一个长得秀气斯文,年纪比她小好几岁的穷小子。
“听说人家是政法系的高材生,虽年纪很轻,却是一个天才级人物,聪明的不得了。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池晚珠却选择嫁给了明澹,就此做起了贵太太,得尽明澹宠爱……十个月后,更是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只是那孩子……”
提到那孩子,靳媛不由自主就幽幽叹了起来,眼神跟着幽暗一片。
“那孩子怎么了?”
边上,苏锦莫名为之忧心起来,总觉得听着婆婆的语气,接下去说出来的话,可能不太好听。
“因为我得罪了人,而拖累了那孩子遭了殃……”
那是靳媛一直以来最最不想回忆的可怕事件。
每一次记起那时的情景,她就满心恐惧。
哪怕时隔那么多年。
她闭了闭眼,脸色似石灰一般的白着:
“我记得那天,我陪着池晚珠和濮少君去逛街,身边还是跟了保镖的。坐着电梯下来时,是我抱着那孩子的。那小毛头长得可漂亮了,我喜欢的很……
“那会儿,小远你已经六岁多了,不再抱手,小大人似的,少有黏我的时候,看到别人生女儿,我心里是特别特别的羡慕。”
那会儿,她啊,真是很想很想再生一个女儿的,可惜的是,失败的婚姻,让她连见到丈夫的机会都没有,何况是夫妻之欢了……
她为之轻轻一叹:
“我是因为喜欢才抱在手上逗着玩的,可不想,那个穷凶恶极的男人却闯进来抢了孩子,刺伤了我,还把孩子往窗外头扔了下去,自己后来因为逃无可逃,也跟着跳了楼。当时那个惨,真是没法说了……”
苏锦有点听不下去了,脸色也跟着发白起来。
靳媛呢,缓了缓之后,才又往下说道起来:
“明澹因此而恨我入骨,池晚珠更因此而生了一场病……靳明两家就是这样疏远了关系。
“唉,在这件事上,一直是我有愧于明家。明澹从此再没理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穷小子叫什么?”
与靳恒远,他关心的不是靳明两家的关系,而是某些细节问题。
靳媛想了想:
“好像姓裴,叫元钦。”
对于这个答案,靳恒远有点失望。
或者,他很想从母亲嘴里听到那样三个字,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异想天开。
“妈见过那叫裴元钦的吗?”
靳恒远再问。
“见过。”
“模样还记得吗?”
他问的相当仔细。
“小远,你为什么会对这个裴元钦感兴趣?”
靳媛忍不住又反问了起来。
靳恒远淡一笑:
“明澹是怎么一个人,我多少了解一点。明澹看上了一个女人,并且守了这个女人二十几年,可见那个女人,肯定很优秀。一个优秀的年轻女画家,看中一个穷小子,我想那穷小子肯定有不得了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