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哦,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之前,有个嫩模,哭诉怀了他的孩子,曾去闹过他,全被他打压下去了……那嫩模跟着就消失不见了……
“这么和你说吧,这个人的心机,在律师界,那是出了名的深,像你这种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的,不听我说话,你会后悔的……”
盛楼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大多是带着他个人主观臆测的看法,肯定不是真相,可不管是不是真相,都在触痛苏锦的心。
她有点受不了,走下湖边台阶,用清凉的水,猛泼自己的脸。
湖水,湿了发,凉了脸庞,湖面上,倒映出了她痛苦无比的神情。
想哭,喉咙堵着,发不出声,眼窝里,涩的挤不出眼泪。
想笑,脸上的线条已被这一连串的消息惊的僵硬,无尽的苦涩落在眉梢。
那是怎样一种滋味啊?
就好像,做了一个富有戏剧性的美梦。
梦里,他是她的守护者,他让她欢笑,他想着法儿的招她开心,甘愿给予她一切。
到头来呢,他在一路路算计她,一步步的逼着她,沿着他设定好的方向,逼她再也回不了头。
事至此,有一件事,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
那就是:他什么都知道的,可他却非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
她痛痛而笑。
靳恒远,你够本事啊……
“苏锦……你没事吧!”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盛楼很是担忧的问话声。
“……”
苏锦不接话,就那么坐在湖梯上,将自己的脸埋在湿漉漉的手心里。
“苏锦……”
盛楼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她好像故作平静的答了一句。
那句话,钻进自己耳朵时,有点飘飘忽忽,显得很不真切。
完全不像是自己说的。
这是在自欺欺人。
她知道的。
一个人,心都被撕碎了,怎么可能没事?
可是,她就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一包纸巾递了过来。
“擦一擦吧!”
苏锦没接,站了起来,脚下摇摇晃晃的。
“早点认清他的本来面目,对你来说是好事……”
呵,他果然就这么说了——在残忍的将一切揭发之后,再以“我是为你好”的语气来表示自己的立场,听着真是太逆耳了。
不对的,她认得靳恒远,和他说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可真正的靳恒远是怎么样,她哪能知道?
他们认得不过短短俩月,了解太不够了。
她没办法为他辩护。
哦,不,不是,是现在的她,心太乱了,乱得没办法思考。
一个,恨着,怨着,并为他痛了这么久,结果,她被告知,她不该恨,不该怨,她痛的时候,他也痛着,他们本该同病相怜。他们该成一对,却生生被拆散……
一个,喜欢着,信任着,并且,很努力的想融入他的生活,觉得他们可以有一个很美好的将来;结果,她被告知,她不该喜欢,不该信任,她给了他真心真意,他回敬的是什么,是挖空心思的欺骗……所有一切甜蜜,只是一场镜花水月,虚得什么都捞不着……
“喂,你去哪里……”
苏锦闻若未闻回了副驾驶,取了包包。拔了那车钥匙,随手扔进了垃圾箱。
适时,一辆空的驶过,她挥了挥手,钻了进去,完全不理会盛楼的叫唤。
是的,她想离这个人远远的。
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剐她的肉。
当车子驶离,她的世界,终于清静了,只是头还晕晕的,心还是沉沉的,身子是脱虚的……就像生了一场大病,虚软的,撑不起腰背来。
“小姐,你要去哪里?”
好像有人在问她。
是啊,现在她要去哪里?
她茫然的看着。
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了呢?
手机响了起来。
她却置若未闻。
“小姐,你没事吧!”
有人在叫她。
苏锦睁眼,胡乱去摸那手机,一看,是杨葭慧的来电,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现在在哪啊?”
那边,杨葭慧急得直叫。
“我……”
她望了望窗外,一幢幢大楼在眼前一闪而过,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
声音显得无比的无助。
这种无助让杨葭慧很着急:
“你的车还在苏家,你人呢……那该死的盛楼把你带哪去了?”
“不知道,这边有一个很大的湖泊……”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处的地方:
“现在……我……我好像在出租车里……”
“什么叫好像?哦,该死的,你把手机交给了司机,让司机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