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着急的想回来,最主要一个原因,就是挂念着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
此刻,终于见到了想念多日的暮笙,当然得好好抱上一抱了。
“好了好了,抱够了,咱们啊,进去说话。都八点多了,大家都饿了,还是一边吃一边说吧!”
靳恒远笑着建议。
三人这才进了那小套间,他呢负责把食物摆开来,一份一份的递过去,分发了筷子。
苏锦只顾着和暮笙说话,没动手帮忙。
暮笙呢,一直在观察。
他很细心的发现,虽然才分开短短十来天时间,可是,姐姐和姐夫的关系,似乎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两个人,无论是从肢体上,还是从语言上,都有了某处默契感。
现在的姐姐,似乎心安理得的在享受姐夫带给她的体贴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眉目之间多多少少还透着一些疏离感。
这样的转变,自然是好的。
他看在眼里,欣慰的同时,却也怅然若失。
吃饭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看到姐夫在为姐姐夹菜,没有用公筷,那份亲呢劲儿,看在他眼里,真是叫人心里直发酸呢!
姐姐啊,这是要永永远远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曾经,她是暮白哥哥的,她的心,整个儿全向着哥哥,也只有在哥哥面前,她才会笑得灿烂无比;如今呢,她是姐夫的了。
好在,姐姐还是相当相当关心他的。
虽然之前被绑架的事,他已在电话里一五一十的说过了,可现在见着面了,姐姐还是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的又问了一遍。
这让他吃味的同时,又颇感愉快;愉快的同时,又是苦涩的。
靳恒远呢,则一径在边上听着,偶尔才插一句话进来。
三个人就这样低低说着,相处得极为融洽。
餐后。
靳恒远带着苏暮笙往楼下散步。
他说,他有话要问他,还故意避开了苏锦。
这让苏暮笙觉得有点怪异。
“姐夫,你想和我说什么?而且还是姐姐不能听的?”
现在的苏暮笙,对靳恒远已然是服服贴贴,一个身在香港,却能在短短数小时内让人成功解救了他和唐鸯的男人,这份指挥若定的心思、善于用人办事的能力,叫人不佩服也不行。
要是他,早慌了手脚,哪还知道如何救人。
想他,在那些绑匪手上的时候,为了保护唐鸯不受伤害,除了乖乖照他们的吩咐办事之外,他完全没有办法作任何反抗,也想不出好点子自救,实在够蠢的。
而姐夫呢,却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这个男人,还有那个叫季北勋的,绝对是值得他学习的榜样。
“你被绑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有说过什么很特别的话吗?”
靳恒远斟酌着问了起来。
“什么意思?”
苏暮笙有点不太明白。
这怎么说呢?
靳恒远想了想,沉吟着拍了拍他的肩:
“总之,你得好好想一想,要是有什么你觉得奇怪的事情,或者对话什么的,一定要和我说一说……嗯,这么说吧,他们可能还有同党没有落网。那同党,可能会对我们今后的人身安全产生一定的影响……”
苏暮笙愣了愣,莫名就有点小紧张了:
“真的啊!”
“嗯!”
“可该说的,我已经在录笔录时全说了啊……姐夫,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其他很特别的新线索了?要不然,你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猜想?”
靳恒远睇着他的眼神带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苏暮笙看出来了:
“姐夫,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嗯,有点。”
他老实不客气的承认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性格冲动的小屁孩。”
因为这话,苏暮笙的玻璃心,立马碎了一地:
“什么小屁孩……我早成年了。”
被人看不起,真是太不爽了。
“年龄上的成年,和心智上的成年,那不一样。算了,我不和你说,省得你嘴一痒,就和你姐说漏嘴,那就麻烦了。”
靳恒远转身要回来。
苏暮笙马上急着绕过来拦了去路:
“姐夫,到底什么事啊?你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这是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和你一个阵营……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婚内出轨负我姐。你要敢负我姐,我就和你拼命……”
说到底啊,他还是以他姐的利益为重的。
靳恒远斜眼睨着:
“你这是在怀疑我对你姐的忠诚度?”
苏暮笙眨巴一下眼,不驯的对视道:
“有钱男人,面对的诱惑太大了,不是我怀疑你的忠诚度,这是谁也没办法保证的事。就像我哥,想当年,和我姐那个好啊……呃……算了……不提这事了……”
一提这事,他就一肚子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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