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少,可她确定,那是血。
靠!
她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蜕变成女人了!
上午九点,天气晴好。
苏锦换了一袭中裙下来,管家薛姐所她带去吃早餐:
“两位先生正在书房议事。大先生早吩咐了,等您醒了,让您一定把早餐吃了。您要有事可以去书房找。要是您愿意,也可以上外头走走。大先生忙完后就会来找你。”
大先生在这里,指的是靳恒远——在靳家,他是大先生,而靳长宁则被称为宁先生。
苏锦道了一声“知道了”,安安静静吃起早餐。
早餐后,她出去往花团锦簇的园子里转了一会儿。
空气很清新,阳光很明媚,景色很宜人,可惜她的精神很恍惚。
草坪上,摆着几张藤椅,桌上摆着今天的早报,也不知被谁翻过了。
她坐下去,取来看,集中不了精神,情绪仍在郁闷中:太不明不白了,太不甘了……人生第一次呢……他怎么就没叫醒她呢?
不过,她没去讨伐他。
因为他俩结婚的事,爆发出来的问题,已经耽误他好几天工作。他的工作,关系法律的事,真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而且,也没什么好讨伐的,反正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她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呆,直到薛姐走了过来:
“太太,有电话找您,对方声称是您弟弟。说是有急事找您。”
“哦,谢谢!”
苏锦道谢,走去客厅听,看了一眼挂钟:十点多,现在的他应该是上课时间,有什么事,会在这个时间点打过来?
“喂,暮笙……”
苏锦对着话筒叫了一声:
“你上午没上课吗?”
“先别把我上不上课的事,姐,姐夫没事吧!”
满口关切的询问,问得她一时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这么问?”
“姐你不知道?”
暮笙诧异反问。
苏锦越发迷糊了:
“我该知道什么?”
“姐夫前晚上去上海的路上,出过车祸,那车都扁了头……估计都报废了,我在新闻上都看到了……姐你居然不知道?”
苏锦一愣,脱口道:
“他……好好的啊,就额头磕破了一点皮,不严重啊……”
听得这话,暮笙在那边重重松了一口气:
“哦,好,谢天谢地,我就怕姐夫有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挂下电话,苏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车都报废了,人能安然无恙?
等一下!
这当中貌似有猫腻啊!
按着他的脾气,在得知她被人带来香港之后,怎么可能会没有连夜追来?
再想到,昨儿初见时,他的脸色异样的苍白,心下咚了一下,急忙朝橱房那边奔了过去,找到了管家:“薛姐,家里除了书房有电脑,还有哪里有电脑的?我想上一下网。”
“我房里有。”
薛姐将她领了过去。
苏锦道了一声谢,上网很快就找到了那则新闻,那辆为她所熟悉的路虎,头已然扁到了驾驶座——事故现场,那是一片狼藉。
她看得那是好一阵心惊肉跳。
也难怪暮笙会急了,这种情况下,人要是没个伤筋断骨,那几乎是不现实在的。
可他却和她说,那是小事故。
这人,果然和薄飞泓物以类聚,都爱撒谎。
她咬了咬唇,冲书房走了去。
书房。
薄飞泓守在门口。
苏锦一脸平静的走过去,轻轻问:
“恒远还在里头谈公事?”
“对。那些东西不好让外头人听着,所以,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你要有事,等一下再来找他吧!”
这句话很好打发人。
可苏锦感觉不对。
之前,他可从来没在她面前忌过口的。
想了一想之后,没离开,却是去开门,结果,门从里头锁上了。
呵,有必要又是上锁,又是叫了一个人守在外头的吗?
他这一次办的那是什么案子,要这么保密?
“靳恒远,开门!”
苏锦静静叫了一声,并往门上拍了起来,拍的力量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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