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圈里人都知道苏暮白,本省产界最年轻的总裁,苏家的骄傲,商界的新秀,是多么的优秀。在他身上,人们看不到负面消息,他领导着苏氏走进一片光明。其手腕自然是不差的。
苏锦是他爱着的女人,四年前,他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受制于人,而另娶了秦雪,可四年后,他既然敢在私下里悄无声息的备战离婚,可见他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
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重新和苏锦走到一起。
要是让他知道,他抢在他前头,和他最心爱的女人登记,睡了,他得有多愤怒。
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靳恒远觉得,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来破坏他和苏锦未来的生活。
这样一种破坏,一旦开了个头,事情的发展就会越来越糟糕。
在他和苏锦的感情,没有完完全全确定下来之前,那人的一言一行,都能毁掉他苦心经营出来的成果。
另外,直觉在告诉他:苏暮白当年另娶的原因,一定能帮助他重新赢得回苏锦。
而他,连争的资格都没有,就会一败涂地。
那就当他从来没来过吧!
这个做法,有点怯懦。
但他已别无选择。
谁叫他手上没有任何可以拿来倚仗的筹码呢?
他不敢冲出去。
怕输。
是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靳恒远,也有怕的时候,这事,说出去谁信?
靳恒远苦涩一笑,没有去坐电梯,而是走了楼梯。
漆黑的楼梯走道上,几乎看不清台阶,却在他开门跨下去那一瞬间,感应灯亮了起来。
一步一步,他走的很慢,大约是因为心情太差了。
上次姚湄送急救,她打他电话,可能是因为她想找暮笙,找不着,又知道他俩在一起,他才打的吧!
如果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找得应该是他。
但这一次,她找的是苏暮白。
这是让他心情差的主要原因。
一路走,他在深吸气,也在深吐气。
他在很努力的帮她找理由:一个不找自己丈夫,而找了前男朋友的理由。
最后他只能得出那样一个结论:他这个丈夫,比不上她前男友,在她心的份量。
这本来就是血淋淋的事实真相。
而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
他双手插袋,脸上的笑,带着浓浓的自嘲,最后连自己怎么坐进车的都不知道。
车子起动后,他沿着街道胡乱开着。
一处红绿灯,令交通堵塞。
靳恒远往外看,隔壁那条车道上有个女孩坐在副驾驶座上,娇娇的埋怨着:“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的。要不是信得过你,我还以为你外头养了人了呢……”
手机。
有灵光,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对了,他手机都没带,怎么就能断定她没联系过他呢?
他猛的打了自己额头一下,一个急转弯,把车开上了国道,往老宅驶去。
到家后,他急步去了自己房间,找到了手机,拿来一看,眉直皱:手机竟没电了。昨晚上忘了充电,今天事忙电话又多,竟就把电池用枯了。
他忙插上电,开机,期待有未接电话显示。
没有。
一个也没有。
啪。
手机被他扔到了床头柜上。
靳恒远坐在床沿上,吐着气,往后倒下,感觉心头,有一团团乌云,压住了心空。
他,与她而言,总归不是最重要的。
唉!
幽幽叹息,是那么绵长沉重,房内静悄悄,心头乱糟糟,肚里空了了。
挫败的滋味,在侵蚀他引以为傲的自信。
无论他在外头如何骄傲,回到家,在她面前,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可笑!
手机铃声适时骤响,令他骤然睁眼,飞快抓了过来,不是她的来电,而是爷爷的号码。
他接了。
“爷爷!”
“你又跑哪去了?电话都打不通,工作有比小丫重要吗?”
爷爷埋怨。
“我手机落家里了。刚回家拿。”
“那还来医院吗?”
今天中午,他从上海回来,先去老宅,一是要换衣服,二是给小丫买了礼物,去哄孩子开心。
到了家,发现爷爷奶奶、小丫,还有保姆都不见人影,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一个澡。
换了衣服出来,他坐在床头用座机打了一个电话给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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