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英花如约而至。/p>
陈三郎已经推掉了所有的活动,早早的把自己修整的荣光满面,在那边坐等英总的大驾光临了。/p>
英花也像到邻居家串门一样,带来了一大包吃的东西。/p>
“陈总,这是我昨天从崇明那边带回来的特产香酥芋头,才上市!味道不错的。我多买一点,你回头让朱仔、和尚他们也尝尝鲜。呵呵!”/p>
进门坐定后,英花像邻家大姐一样,邀请陈三郎一起分享她带过来的美食,一下子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很多。/p>
没有虚伪的客套和应酬,先入为主制造一种亲情的气氛,这种高的谈判技巧,也是小小年纪的英花,能够大上海的码头上站稳脚跟的一个原因吧。/p>
今天她花了点妆,涂了口红,反而把原本青春明媚的容颜遮住了,多了几分俗气的胭脂味。/p>
女为悦己者容,也许这梳妆就是为了见陈三郎才准备的。/p>
商务礼仪中,社交场合女士化淡妆也是对客户和对手的一种尊重。/p>
美女英花淡妆出门可能早已成了她的职业习惯,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p>
但陈三郎始终觉得,不施粉黛的英花才是最美的。/p>
他恨不能叫英花去卫生间,把她那花脸猫一样的装扮赶紧洗掉。/p>
但只是想想而已,他俩目前还没有熟络到那个程度,而且也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p>
陈三郎开心的给英花和自己沏了两杯家乡带来的新茶,然后在英花旁边的沙上做了下来。/p>
整个办公室其他人都出去了,张高寿老板也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公司视察的。/p>
所以此刻正是拉家常的好时候,他有太多的话想跟英花说了。/p>
“小陈,你们公司现在的水泥车还缺吗?”/p>
客套完之后,英花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支烟,认真的问陈三郎,开始她此次拜访的正题了/p>
“缺是肯定不缺的,我们有固定业务往来的运输公司。当然每天派哪家公司的车,派多少台车,这个事我可以做主的。”/p>
陈三郎笑着答道,他已大概猜出英花过来找他的目的了。/p>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放五辆车在你这儿。做生不如做熟嘛,是吧!英姐我有红包的哦!”英花天真烂漫的对陈三郎笑道。/p>
“没问题!明天我就给你的公司下单!什么人生意都可以不做,你英姐的面子我要给啊。呵呵。”陈三郎一口答应了下来。/p>
“要不这样吧,你看我们公司的业务在一天天的扩大,用车量也越来越多。你不就是15台车吗,全部放我这吧!单子管够,结算也方便。现在这生意场黑啊,你一个女孩子跑客户太危险了。”/p>
陈三郎真诚的建议道,一边给英花的茶杯续满了开水。/p>
“谢谢,谢谢!五部车已经足够了,你给我英姐面子,我也不能让你太为难是吧!呵呵!”/p>
英花很豪气的端起茶杯,以水代酒和陈三郎碰了一下。/p>
她知道陈三郎讲的都是真心话,但公司15部车子全部进来,她是方便了,可陈三郎就需要把原有的合作方踢出公司。/p>
这是不讲信用、很得罪人的事情。陈三郎已经给了自己莫大的面子,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p>
“英姐,你这个英花货运是怎么运作的?车子都是你自己买的?”陈三郎自己点上烟,抽了一口。/p>
两年前还是个外来的个体户小女孩,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又是成立公司,又拥有这么多的车辆,陈三郎有点无法想象。/p>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把自己卖了也不行啊,哈哈!”英花笑得花枝乱颤。/p>
“只有原来的那辆老解放是我自己的,其他的都是外地来的挂靠车。”/p>
“怎么运作的呢?教教我。”陈三郎吹了个烟圈。/p>
“我们英花货运为这些外来的挂靠车提供工商税务、保险、生意、结算等全部的服务,每年收取每辆汽车当年营业额的1o%作为管理费。”/p>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假如一部货车全年的营业额是1oo万,不管车老板自己赚多少钱,都要交给你十万块,是这个意思吧?”陈三郎似乎恍然大悟。/p>
“对,就像你陈总和老张之间的关系,你帮他打理公司,他付你高工资,是一样的道理。”/p>
英花说起自己的生意来头头是道,这个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的青春少女,眼看就要变成生意场的老油子了。/p>
“英姐,你太牛了!比当年严三黑的一本通还牛啊,呵呵!你这生意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嘛!”陈三郎佩服的竖了下大拇哥。/p>
“这怎么能是空手套白狼啊乡巴佬!这叫双赢懂吗!我有付出的!你知道跑生意有多难吗?讨债结算有多难吗?”/p>
英花夸张的瞪大了眼睛,连这个都不懂,看来还是个只知道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愣头青啊,刚刚产生对陈三郎的敬畏感一下子减了一半。/p>
“我理解我理解!讨债也是我的主业,我知道其中的艰难。生意也不是那么容易跑的,比如今天这单生意,如果不是我俩的这层关系,你要付出代价的!”陈三郎看英花有点生气了,赶紧好言的安慰道。/p>
“陈三郎,你是什么意思!代价,什么代价?你认为我英花靠色相招揽生意是吧!”英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杏目圆睁,那眼神寒冷的能够杀人。/p>
“算了,瘪三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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