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众少年东倒西歪,想起与好友大快醉倒之时,愈加愁绪难遣,叹道:“都醉了,醉了好!”举起酒坛,余酒一饮而尽。道:“没想到一把年纪了,与几个娃娃玩闹半晚,可笑,可笑!须得留下个纪念。”
言毕起身,在大青石边角上画了一个小葫芦,葫芦上带着一段青藤,藤上一片青叶。回头看了一眼李云泽,心中一阵翻腾。
中年人大喜,他久有收徒之念,物色了不少人物,总无师徒之缘。今日方生收徒之念,这李云泽就能引动他的心绪,可见缘分深厚。愈加认定李云泽就是佳徒人选。伸手在李云泽身上捏了几下,暗自点头。右手食指伸出,一阵无形吸力传向四周,只见一个个青色的灵气光点显出身形,仿佛活过来一般,争先恐后汇聚到中年人指尖。指尖越来越亮,形成一点耀眼青芒。中年人看灵气数量已足,轻轻点在李云泽下腹,青芒一闪,没入李云泽气海之中。做完这些,一拂手,一道朦朦黄光罩在大青石上,将石上众少年笼罩在内。未见如何动作,人已在云梦泽上,踏波而行,须臾间踪影已逝。
黄光挡住了晚风夜露,令众少年一夕安眠。第二天清晨,在鸟语花香中陆续醒来。没有觉得酒后昏沉,反而人人精神焕发。用清凉的湖水洗了脸,各自散去。
至于中年人的去向,萍水相逢,他们也没有在意。只有李云泽注意到大青石边角处刻画了一个小葫芦,葫芦上带着一段青藤,藤上一片青叶,与中年人昨日的葫芦一模一样。
这大青石坚硬无比,曾经有一次,芦湾城城主的朋友路过此地,不信此言,仗着宝剑锋利,想要在大青石上刻下姓名,倾尽全力,也没留下丝毫划痕。后来李云泽听人说起,那城主的朋友是筑基后期修为。中年人在如此坚硬的石头上画下藤叶葫芦图案,又是如此圆润自如,李云泽心下震惊,虽揣度不出其修为,最起码要比筑基后期高得多。
将此事记在心中,李云泽返回山林琴行。夜间修行时却出了异状。不知为何,今日修行进度特快,仿若灵元早已储存在体内一般。今日一次,足足抵过去半年修行有余。
看到小伙伴们一个个突破练气初期,李云泽口随不言,心中着实难过。今晚的修行让李云泽精神一振,照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练气初期。
兴奋之外,又觉得不对劲。自己的修行自己知道,自打从修院进学起始,无论自己多么勤奋,修行进度却始终如老牛拉破车。今日这般情形,必有缘故。
仔细想了想这两日所历之事,不同以往之处有三,一是与一个落魄大汉谈了一桩没成的生意;二是与一个残疾老人闲谈了半日;三是与一个不知来历的中年人喝了一场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疑之事。
细细想来,与落魄大汉和残疾老人只说了几句话而已,与那中年人却是同座饮酒,并且最后九个玩伴分了他一滴酒,之后就醉了过去。难不成,喝醉之后,这位前辈给自己疏通经脉、改造灵体了不成?若是明日还如今日这般进步神速,定然是这位前辈看自己投缘,暗中助了自己。
越想越是兴奋,睡意全无,脑中一会想想自己将要突破练气初期,一会又想到说不定将来自己成了大修士,直到三更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李云泽早早起来跑到大青石处。将石上所刻青藤葫芦牢牢记在心里。回到店里,将青藤葫芦画出来。拿着画来到旁边的书铺。
书铺主人姓杜,名伯兴,练气后期修为。年轻时曾在澧南、河口等地域游历,在这小城之中,算得上是见闻广博之人。李云泽先将画与杜伯兴看了,问道:“杜老伯,您可知道云洲哪位真人以此为标识么?”
杜伯兴看了几眼,道:“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谁用这标记,怎么了?”李云泽心中失望,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偶然在城外看见了,觉得好奇。”
谈了片刻,李云泽想起前夜那老头提起的《云洲志》,向杜伯兴问道:“杜老伯,可有《云洲志》卖?”杜伯兴一怔,道:“你这小毛头竟然还知道《云洲志》。要想看《云洲志》,只有到白羽城那样的大城去。咱们这小地方哪置办得起!”
李云泽奇道:“这书很贵么?”杜伯兴道:“贵倒也不算贵,就是数目太庞大了。你可知道云洲志有多少部、多少册?说出来吓死你,足足有一百多万部,数千万册。”
李云泽着实吃了一惊,“那么多?”“可不是,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虽然一册只卖一枚灵石,架不住量大。人家广闻书院又不单卖,要买就得买全套,咱们这么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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